霜落審視的看他,感覺他很篤定景風會同意似的,到底是哪裏來的自信?
“再說吧,先生還是教好冬暖弟弟。”霜落移開眼波,對姚天祁說:“咱們回去吧,祖父他們也差不多走了。”
“走。”姚天祁對妹妹的話幾乎不反駁,再者幾句話說下來,他對風先生有了大概的印象,覺得當個先生還是綽綽有餘的。
但隻是暫時,時間可以為證他到底值不值得。畢竟,冬暖還小。
淳於景頭一次被女人懟,一貫高高在上的他,覺得挺不是滋味。但也無它法,誰讓自己人在屋簷下呢。
姚冬暖送出大哥哥大姐姐去,開心的跑回來,趴到石桌上,頭支著雙臂,可愛的笑:“怎麼樣,先生,我沒說錯吧。我兄長和大姐是不是很好?”
淳於景收拾著書本,強忍著痛楚站起來:“是。”
姚冬暖撇嘴,真敷衍。算了,自己知道他們好就夠了。
“先生這是要做什麼去?”他見先生拿著書本慢吞吞的回屋,隨口一問。
淳於景頭也沒回的應他:“收拾一下,去給你親姐姚春怡上課。”
姚冬暖聞言更是把嘴撇向天,聽她的名字就頭大,走嘍,回屋讀書寫字去。他想起自己拿出來的畫,可這會兒桌上幹幹淨淨,畫呢?
姚冬暖追過去:“先生,我的畫你收走了。”
淳於景正好關上了門,“那是我的畫。”
姚冬暖欲哭無淚,好像先生在生氣呢,這一定是他的錯覺。
打發走了喋喋不休的學生,淳於景勾唇一笑,隨既被疼痛弄得皺起眉。打開畫,他自言自語:“是我退步了,還是風一年來長進不少?”
得,土帛世子還在計較,霜落說他和景風水平相當的事。
良久,他把畫扔一邊,緩慢走向書桌,開始研磨。攤平一張白色的宣紙,他取了一隻狼毫細筆,凝神思索片刻,筆下立刻勾勒出來一副人像。大概輪廓一出,他想往上添五官時,就聽見院子裏有一道女聲尖尖的響起。
“風先生,該上課了吧?”卻是剛剛提到的姚春怡。
淳於景不悅的看著筆下的輪廓發呆,在他非常有作畫靈感的時候打斷,太可惡。
他現在閉上眼就是那初進院子時的驚鴻一瞥,少女站在那,精致美好,清澈的眸子能穿透到你的心坎裏。
姚冬暖聽到聲音又出來,做個鬼臉對姚春怡說:“你又不在這裏上課!”
姚春怡尖酸刻薄的說:“沒你說話的份。別以為你把大哥和長姐找來就有了靠山。”
果然,她是聽說大哥哥大姐姐來,才過來指桑罵槐找事的。幸好娘親沒在外麵,不然聽到的話又要哭了。
淳於景放下筆,把披著的馬褂穿到了身上,走過去打開房門。
就看見姚春怡梳著桃心髻,插著金步搖,妖嬈的掐著一邊腰,像個已婚婦人那樣潑辣的指著姚冬暖。
見淳於景開了門,姚春怡輕蔑的哼了一聲:“不是我說,風先生既然來我們候府做先生,就請穿好一點,你看看,嘖嘖。我們候府下人可是一季四身新衣,多體麵的。”
說完擠開他,徑自走進屋,開始肆無忌憚的打量,全沒有女孩家的矜持。
淳於景冷著臉懶得搭理她,姚冬暖卻不樂意了:“你從先生房裏出來!誰說先生是下人了,信不信我告訴爹?”
姚春怡嗤了一聲,就知道告狀,馬屁精。要不是聽海棠說姚霜落來過,請她都不來,掉價。她看到了桌上的畫,感興趣的走過去拿起來看:“咦,這是誰?”
淳於景一把抓過來:“二小姐自重。”
姚春怡笑的不懷好意:“你畫我大姐?”
淳於景似是譏笑:“難為二小姐,這樣的輪廓都能猜出是人,還是女人。”
姚冬暖跑過來:“我去找祖父,二姐亂說話。”
淳於景附和:“是該讓你祖父說說,女孩兒家的閨譽不可隨意侮。”
其實姚春怡也是隨口一說,那雛形天知道是誰。可被二人一起數量,她又不是吃氣的人,一跺腳:“他就是圖謀不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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