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琛的形容讓皇上破口大罵:“你個混小子,快滾。”把停雲說成什麼了,夜叉嗎。
蕭琛嘿嘿一笑:“兒臣這不是想著為您分憂嗎,您看,您這是挽救了亙古之臣的後代啊。”
“呸!”天淩帝懶得和他多說,複又低下頭看奏折。
蕭琛眼珠轉了轉,走上前來:“父皇,兒臣有一計,不知當講不當講。”
蕭惟懷哼了一聲:“放!”
“……”蕭琛被這個髒字嚇到,這個父皇一定不是他親爹。
“有話快說。”天淩帝垂眸寫了幾個字,然後把奏折扔到一邊,拿下一張繼續。
三皇子偷偷做個鬼臉,然後一臉正色的道:“既然定北王是想為娉婷郡主求賜婚,老嘴張開了,您也不能不給他合上不是?他們府裏不是有一位現成的嗎,您看,英雄救美,佳偶天成呀……”
蕭惟懷停筆,兒子不說,他都忘記了定北王府還有一位養傷的土帛世子呢。
但是蕭瑜聯姻已成定數,他們天淩沒必要再巴巴的送個郡主過去,掉價。
所以天淩帝趕蒼蠅似的揮揮手:“還不如不放。”
蕭琛吃了個螺絲,沒關係,他還有人選呢。
“父皇,您別急啊,這淳於景不行,咱們還有阿念啊。”蕭念也該娶媳婦了,傻子蕭瑜都能抱得公主歸,他早該收收心,省得老跟在二皇兄後麵做狗頭軍師。
蕭惟懷幹脆坐直身子,似笑非笑的看著三兒子,連奏折也不批了:“說吧,你到底想幹什麼?”
蕭琛訕訕的笑:“父皇,看您說的,兒子一片赤誠之心,讓您說成什麼了。您不同意就不同意唄,反正兒子就是覺得阿念和娉婷挺相配的。”
他說完也不管父皇啥表情了,恭聲道:“兒臣告退。”
蕭惟懷直到蕭琛走了很久,都沒動作。他在想,賢王叔家阿念,倒也是個人才,應該能讓定北王滿意。阿琛倒也真說了一個好點子,隻是不知王叔怎麼想,等下朝時問問他。
蕭琛慢吞吞的出了禦書房,走了一段路後,就跑了起來。
開玩笑,這可是個勁爆消息,他要趕緊去告訴雲弟,有人覬覦他,竟然已經覬覦到直接求賜婚了!
不過,蕭琛搖了搖頭,咂咂嘴自言自語:“這齊娉婷是不是瞎。看上誰也別看上他,找死啊。”
直到跨上了追月,三皇子才砸吧出一句話:“不是瞎,是缺心眼。”
結果三皇子興衝衝的來到世子院,卻被告知世子早出門了。
蕭聲儼然成了世子院守門的,他一看見蕭琛翻個白眼,三皇子最近來的勤啊。
“嘿,見本皇子來還不歡迎?”蕭琛徑自繞開蕭聲,這段時日他已經熟門熟路了,以前老被擋在門外,如今可以登堂入室的等人。
“三殿下說笑,蕭聲豈敢。殿下喝茶嗎?”
蕭琛大爺般的在蕭停雲禦用躺椅上躺下:“看茶。”
蕭聲撇撇嘴,正欲下去斟茶,蕭琛又喊住他:“蕭聲啊,你家世子去哪裏了?”
“世子去哪,小的能知道?”蕭聲嗆了一句,真是的,我們世子出門還用給交代?
蕭琛不以為忤,翹著二郎腿恣意的躺著,反正蕭停雲的人都和他一個德行,自己才不生氣。
他瀏覽著屋裏的擺設,眼神轉到了桌上,那顯眼的白色珍珠串就這麼入了他的眼。
咦,蕭琛感興趣的一躍而起,走過去拿起來端詳。
珍珠成色相當好顆顆飽滿亮澤,還透著淡淡的粉,不過竟是被普通水線穿在了一起,勉強算是一串項鏈?
蕭琛嫌棄的搖頭,說項鏈都高抬它,換個顏色都能送給天淩寺方丈了。
他剛想扔下,突然想到了什麼,又拿起來細看,放聲大笑。雲弟啊雲弟,你也有今天!
他覺得,自己應該知道蕭停雲去哪裏了。
琳琅坊,天淩京城最大的首飾鋪,東家不知是哪個皇商,手藝還算精湛。珠寶首飾,這是蕭停雲唯一沒有涉獵的區域。
以前想都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也會踏進這種鋪子,為了討好一個女人。
他抱著半大盒珍珠走進去,掌櫃的一看既知是貴客,連忙迎出來:“公子請進,是要選玉器還是首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