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若不寫給父皇,又該寫給誰呢?四皇兄萬樹?好像也不行。都是住在宮裏,錯綜複雜的人際關係,很難保證這信能不能到四皇兄手上。
永歡抿抿嘴,要不寫給景哥哥吧,隻有給他,她才放心。她心虛的看看房門,這時候蕭瑜若是進來,可就不好解釋了。
雖然她現在對景哥哥沒有以前的那種情感,但還是很信任很尊敬。
支著耳朵聽了半晌,發現蕭瑜沒有進來的征兆,永歡這才開始下筆。
今日霜落說的那位公主觸動了她,能為百姓做一件好事,何樂不為呢。她不喜歡北禦國,更懼怕戰爭,她想讓邊境平安,好讓百姓們過安居樂業的日子。
土帛國雖然勢微,但獻出一點糧草、派出士兵援助還是做得到的。
天淩皇上沒有驚動土帛,是因為覺得這點小戰事沒必要找外援,所以土帛應該不知道兩國交戰吧。永歡頭痛,突然也有些不確定,就算自己去了信,景哥哥會如自己所言幫助天淩嗎?
算了,不想它,先寫封信再說。
“景哥哥親啟:妹永歡自嫁至天淩,甚是安穩。今日來信,實則是有不情之請。北禦國狼子野心,現遞出戰書出兵臨城,我天淩已經迎戰。忽聞前方糧草被困,戰事一直撲朔迷離,身為土帛公主,又為天淩媳婦,妹想為天淩百姓謀些福利,不知景哥哥可有辦法幫助天淩盡快拿下這場戰爭?妹永歡。”
這封信,永歡公主一直注意措辭,她就怕萬一被夫君知道了,又給她鬧。
從頭審視一遍,永歡得意地笑,任誰看到這封信都不會覺得有私情吧。把信裝進信封時,永歡嘖了一聲,什麼時候刁蠻的永歡公主,也知道為別人著想了?看來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蕭瑜雖然傻了點,但勝在單純幹淨。她現在喜歡上了天淩南王府的生活,也真心喜歡上了那個傻子。
信皮上寫著土帛安樂候府世子淳於景收,蓋好封印,她讓自己的陪嫁丫鬟即刻送去了驛站。
淳於景收到信時,正和淳於風在院子裏作畫。兄弟二人這段時日已經拋去了往日的恩怨,再次恢複了兄友弟恭。
淳於風循著記憶在臨摹《四海升平圖》,淳於景麵前則畫的是一幅人像,依稀看得出是女子。
他畫出了輪廓後,想往臉上添五官時,愣住了,自己這是在畫什麼?
把筆擱置一邊,他訕訕的走去淳於風身後,這一看不得了,這不是天淩年節慶典上,霜落大小姐她們跳完舞後展現的畫嗎,風弟怎麼也知道?
“你怎麼會畫這幅畫的?”他突然開口,嚇了淳於風一跳。
“哥,你不畫自己的,跑來出聲做甚,我差點把這人眼睛戳成孔!”淳於風無奈的說。
淳於景嗬笑出聲,“抱歉,我沒有靈感,來看你畫。”
“哦,這幅畫我是在霜落那裏看到的,畫的主人送與她了。你也見過原畫?是不是很震撼?”淳於風暫時擱筆,也很好奇的問。
淳於景一呆,“你知是誰畫的?”
“知道,是雲世子。我一直臨摹,就是畫不出那種味道。”
“……”淳於景憶起了蕭停雲,很自然的就想起了他與霜落的關係。
“哥,若說天淩能與你比肩的,大概也就蕭停雲與霜落的大哥了,他們是皇家書院的雙傑,才華都很出眾。”淳於風回想在天淩的日子,不由露出了微笑。
淳於景冷哼一聲,蕭停雲,哼。他倆的梁子,早在夜探侯府時就結定了。
“世子,驛館送來的。”安樂候府的管家這時疾步走了進來,手上拿著門房送來的信,信上蓋著兩國的信章,他可不敢耽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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