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琮大婚之夜選擇與皇子妃賀月影被翻紅浪,側妃宇文馥獨守空房,這在宮裏成了第二日的話題,引得小宮女和太監們津津樂道。
宇文馥一大早起來,故作無事的來給皇子妃請安,然後要一起去德妃那敬茶。她臉上用厚厚的脂粉掩蓋了眼下的青黑,看上去憔悴不堪,不過更添了一分讓人憐惜的味道。
“宇文馥拜見二殿下、賀姐姐。”她行了妾禮,然後兩手合胸前,垂眸站於一邊。正室不發話,一個妾沒資格坐下。
蕭琮看她搖搖欲墜的單薄身子,突然發了話:“來人,給側妃上座。”
宇文馥臉上沒什麼變化,低聲道了一句:“謝殿下、謝姐姐賜座。”
以退為進,她懂,這時候鬧不會有好果子。二殿下現在對她還憐惜著,說明昨夜他隻是礙著正妃的體麵,才不來自己院子的,嗯,今晚一定來。
蕭琮很滿意,要不說是自己挑的人呢,就是懂事。昨夜失態是因為受了委屈,你瞧今日,進退有度的多好。
用過茶,蕭琮甩袖走在最前麵,賀月影則和宇文馥一前一後的跟在後麵,漸漸地賀月影慢了下來,和宇文馥隻差一個身形。
宇文馥抬抬眼皮,知道她有話說,下意識的回頭看了看,盡管沒有丫頭跟著。
“妹妹睡了一個好覺,今日拜祭皇陵,一定不怕跪,姐姐我可就慘了,想想都覺得怕呢。”賀月影穿著正紅色的皇子妃宮裝,手裏撩著同色的披帛,青絲梳成了婦人頭,是彰顯富貴的芙蓉髻,髻上插著明晃晃的金步搖,通身氣派的讓宇文馥自覺很寒酸。
顯擺什麼呢?顯擺在二殿下身下承歡了一夜嗎?嘁,隻不過一夜就嘚瑟成這樣。
宇文馥咬咬牙,臉上堆滿笑:“殿下疼愛姐姐,姐姐還不開心?”
“哎,開心是開心,可一想起今日要跪拜皇陵,本妃就羨慕妹妹。哎,都說了讓殿下雨露均沾,可是最後求殿下放過,他還不依不饒。”賀月影搖頭歎息。
宇文馥沉默不語,她怎麼這麼不信賀月影讓蕭琮雨露均沾呢。
兩個人心懷各異的跟著蕭琮走。賀月影看看身後的女人,隻覺得渾身舒爽,哪怕昨夜的承歡並不美好,表哥一點都不溫柔,她也一樣開心。
因為她這正妃已經欺下了側妃,她雖然沒有宇文馥美貌,但勝在端莊,又是蕭琮嫡親表妹,表哥還是念著這一層關係的。
宇文馥兩隻手緊握,臉上卻不動聲色。她隻讓賀月影得意今日,若是蕭琮來自己的院子,他以後絕對不會想別的女人。等著瞧吧,讓你得意。
天淩帝蕭惟懷一大早也去了皇後那,他想著,發妻再瞧自己不順眼,在蕭珩出宮入府前,應該也是想給蕭珩一個圓滿的。
他揮退內侍,在進殿的回廊上就聽見了蕭珩的大嗓門,然後隱隱約約還有停雲和蕭琛的動靜。不由心下暗笑,這幾個小兔崽子來的倒挺早。
皇後就算見到皇上屈尊降貴的來自己這,依然淡淡的。隻有望向蕭珩時,臉上才有幾分溫柔的笑意。
蕭停雲以往沒覺得,今日卻察覺到幾分怪異。皇上與皇後,莫不是除了阿珩摔傻這件事外,還有什麼深仇大恨?改日一定要好好問問蕭琛,他現在看什麼都帶著幾分審視,尤其是皇家人。
蕭珩一直拉著霍相思的手,相思紅著臉頰,卻沒有不耐的模樣,讓皇後越看越喜歡。長得醜點又怎麼了,自家兒子俊啊,且醜妻才是旺家寶,她就算再俊,珩兒也不懂欣賞不是。
德妃昨日被打了臉,沒想到今日又有人來報,皇上照例皇後那,不由摔了一套景泰藍瓷器,她以前最喜歡的一套。
兩位新婦不敢多言,蕭珩上前勸說:“母妃不必如此,今日祭拜,父皇一定要和皇後並肩的。”還用想嗎,皇後才是正妻,母妃就是堪不破。
他這麼一說,宇文馥感同身受的看了德妃一眼,卻突然想到,若是殿下登了基,自己將來也是寵妃啊。她突然就對自己側妃之位無所謂起來,就算是妾,婆婆也是最尊貴的妾,那麼自己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