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星戴月回到京中府邸,已經是月色未央。
“出去這麼長時間,做什麼去了?”還沒走進大廳,裏麵,女子白色身影就迎了上來。
“你猜猜?”心情太好,君不離鳳眸流露出來的風情一絲一縷都異常惑人。
上下打量男子一樣,君羨道,“給人套麻袋去了?”
她就是揍過人之後,心情特別舒暢高昂。
“你想揍誰以後我陪你,”牽著女子回到大廳坐下,從懷裏掏出禪紙,揚了揚,“姑姑,再有兩個月,我們就能緊密相連了。”
君羨嘴角一抽,劈手將禪紙奪過來,看清上麵寫的什麼之後,嘴角抽抽。
“姑姑,心些,這張紙稍後還要拿去禮部登記。”君不離心都要提起來了。弄壞了,他還的去求一張,再用同樣的方法威逼那老和尚,不一定有用。
“你那麼晚急匆匆出門,這個時間才回來,就是去弄這個東西?”十月三十,正正好是兩個月之後,比欽監挑選的良辰吉日早了近兩個月。
心急成這樣,君羨臉都黑了。
“自然,那老禿驢還算上道,姑姑你隻管待嫁,其他事宜自有我處理。再等兩個月九號,別急。”
誰急了?誰急了?
瞅著男子誌得意滿的神情,君羨鬱悶過後,也忍俊不禁。
想來,那個批算的老和尚沒少受氣。
這種事情也就離兒幹得出來。
時間一下大為縮短,丁管家跟雲夕這邊早早得了吩咐,還算好的,京中其他權貴卻是又受了一波衝擊。
尤其是太子府。
兩個月,僅僅剩下兩個月的時間,她便要與君不離共結連理,成為君不離的女人。
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絕對不能!
如今,唯有盡快登上那個位置,才有可能阻止他們!
緊閉的書房裏,司承煥隱在陰影處,眼睛幽暗,散發著幽光。
當夜,入夜之後,一輛不起眼的馬車悄然停在傅府側門,由廝引著,進了府邸。
“外祖父!”
“煥兒,你怎麼過來了?”傅老披著件袍子,走進偏廳,看到司承煥的時候,眉頭皺了皺,又抵唇輕咳。
“外祖父身體抱恙?”
“可能是偶感風寒,人老了,病痛也多,無礙。”擺擺手,示意司承煥坐下,“不是了若無要緊事盡量別過來走動,免得被有心人察覺,於你不利。”
“我有要事跟外祖父商量,實在等不及。”
眼底劃過深沉,又咳了幾聲,傅老道,“何事如此著急。”
“君不離就要成親,外祖父,我想在他成親之前登基。”
“為何?”接過身邊老奴遞過來的參茶,傅老麵上平靜,看不出喜怒。
“一旦君不離成親,恐怕就會長駐京城,有他在,我很難登上那個位置。之前我曾找他談過,他言明不會支持我上位。為今之計,我想著在他成親之前,借口將他調離京城,待他再回來的時候,木已成舟,他便是再反對,也難改變結果了。”
“你如此心急,真的隻是因為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