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我們進宮一趟?”
用過膳,將女子抱在懷裏,輕輕給她按揉雙腿。
舒服得女子直哼哼。
君羨撩了眼皮,“進宮作甚?”
“養心殿傳來的口諭,順便看看皇上。”
“要我們明去?”
“今。”
“那就今去唄。”對那個老太太,君羨倒是感覺還好,不討厭。
有其母必有其子。
跟皇上一樣睿智。
君不離勾唇,“明日再去,今,讓你休息一。”
“……”君羨一張臉有點沒地方擱的感覺,總好像被鄙視了。
然後想到自己現在走一步都齜牙咧嘴,君羨果斷轉移話題。
“太後召我們進宮幹什麼,那被攔在門外,秋後算賬?”
“司承煥後日登基,大概是想,讓我站在支持的立場。”
“這麼快?”君羨有些訝異。
“嗯。”垂著眸子,君不離笑意有些涼。
最近發生的事情,一直刺激著司承煥,尤其是他們大婚。
算著,司承煥也該忍到極限了。
一夜好眠,第二日身子爽利不少,君羨對某狼的怨氣就迅速癟了下去。
直往皇宮的馬車上,又開啟了屠狗模式。
“輕點……嗯,用力點……舒服……”
“還酸不酸?”
“酸!”
“用嘴給你揉……好不好……”
“那裏不酸!!”
雲夕現在已經很自動自發,每次陪同出行,絕對不坐在車廂裏礙眼。
聽著裏麵旁若無人的對話,朝翻了個白眼,兩根手指一插,把耳朵堵上。
到得乾德殿,很是安靜。
宮婢內侍們來來去去的動作都放到最輕。
空寂而冷清。
內室裏,皇帝依舊躺在床上昏睡不醒。
臉色略顯青白,短短時日裏消瘦了一大圈,臉頰凹陷,下巴削尖。
看到君不離跟君羨結伴而來,一直在皇帝身邊伺候的元德海驀然就紅了眼眶。
“離王、離王妃……”偏頭不著痕跡眨去眼底的水光,元德海躬身道,“皇上要是知道二位來探望他,定然很開心。”
“不是開心是頭疼吧?”吐槽了句,君羨走到床畔,看著昏睡的人。
“王妃笑了,滿朝文武在皇上眼裏都比不得離王跟離王妃,平日私下裏皇上跟奴才提到最多的就是二位。”
跟在皇上身邊那麼多年,元德海也不是心瞎眼盲的,誰對皇上有心誰假意,他至少還能分辨得出來。
皇上昏睡之後,文武百官、後宮妃嬪、一眾皇子女莫不表現憂心沉痛,可是實際上,誰又真心關心皇上死活?背地裏莫不是在為了自己謀劃利益。
若有人真正對皇上無所求的不會算計甚至謀害皇上的,唯有眼前二位。
或許他們肆意,或許放肆,或許行事無忌,但是隻要別人給予他們一分真,他們都會牢牢記在心底,再以別的方式,回報回來。
君不離淡淡瞟了元德海一眼,“你對他倒是忠心得很。”
元德海腰背躬得更低,“奴才是皇上的奴才,便是為皇上肝腦塗地也是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