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皇上,比如老瑞王,比如蒼月的那對養父母。
隻是,一直以來肯善待他們的人太少太少,以至於幾乎沒人察覺到這個女子的至純至性。
人們隻看到了她的狠辣,從而遠離。
都走眼了啊。
一頓午膳,君羨收到了太後無數慈藹喜愛的目光,走的時候,已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回到王府之後,她都還有些莫名。
“難道太後也愛看美人?”木著臉,她問。
君不離輕笑,啃上她的臉,“不,隻是因為討好了你,便等同討好了我。”
“合著我是沾了你的光?”
“所以,你得對我再好點,”貼著女子耳畔,男人聲音低沉磁性,魅惑撩人,“姑姑,上床?”
“……”一把推開欺上身來的男子,君羨仰頭大吼,“雲夕,幫我弄隻最醜的土狗回來!”
躲在門外的雲夕:“……”王妃這是想要幹神馬?
是夜,王府書房,君不離跟一隻黃色土狗大眼瞪眼。
這狗醜,是真醜。
長過癩子,身上狗毛都禿了。
蹲坐在門口就跟一大型灌臘腸,吊著舌頭,朝君不離哈哈直喘氣。
看著土狗麵前地上,被口水沾濕一片的地麵,君不離果斷起身,從窗戶躥了出去,回到自己廂房門口,敲門,“姑姑,姑姑,你開門嘛,我錯了還不行?姑姑……”
沒動靜。
悄咪咪摸到窗戶,拉窗,裏麵鎖死了。
不甘心,一翻身越上屋頂,把屋頂的瓦片一片一片掀開,剛掀第二片,房間裏飛出一物直襲他麵門。
接住,打開,是一揉成團的紙條再吵吵讓你跟狗睡!
靜默片刻,君不離又將掀開的瓦片靜悄悄放回原位。
秋夜更深露重,蹲在屋頂,君不離突然覺得,自己跟那隻臘腸狗一樣淒涼……
同一時間。
太子府。
司承煥坐在書案前,麵前放著一張圖形複雜的地圖,擺放在桌上的雙手握得很緊。
“一切都安排妥當了?”
“回主子,按照主子的計劃,一切安排妥當。”
“本宮要的是萬無一失,但凡有一點錯漏,所有部署都將功虧一簣!”眼底含厲,司承煥沉沉看著跪在麵前的隱衛,“最重要的,到時候務必將君不離跟君羨分開!”
隱衛心裏跳了下,忙道,“卑職明白!”
“下去準備,明之後隨時待命!”
“是!”
隱衛退下,司承煥拳頭緊緊握了一下,然後緩緩放鬆,將麵前的地圖收起,起身走到窗前。
淩晨時分,萬俱靜,窗外是一片漆黑,看不到燈火。
視線透過黑幕,遙望某個方向。
在夜幕的盡頭,他恍惚似看到了那抹白色麗影,活得恣意,笑得張揚,一顰一笑,都牽動著人的目光。
那是他刻意遺忘,都忘不掉的她的模樣。
他終究是不甘,不甘她嫁給了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