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知道你要什麼!但是傅老,朕是皇帝,所做一切莫不是為了西玄江山,事情走到這一步,朕跟君不離絕無再握手言和的可能!”沉沉看著跪伏在地的老者,司承煥先一步開口將所謂死諫堵了。
外祖會什麼,無非是羽翼未豐之前,絕對不能同君不離撕破臉,無非是要他去低頭認錯,想辦法重新穩住君不離!無非是要他繼續無休止的等待時機!
“來人,傳朕旨意!留守京城內外的三軍兵將速速集合京城,發兵圍住離王府!離王傭兵自持,以下犯上,妄圖謀權篡位,罪犯欺君!由三軍抄家緝人!膽敢反抗者格殺勿論!”
“皇上!皇上不可啊!”傅老趴在地上,連跪的力氣都沒有了,老淚縱橫,不斷以頭磕地,“沒有實質證據,不可妄下定論啊皇上!離王擁兵,為免其不斷坐大,皇上收回兵權無可厚非,但是離王卻是萬萬殺不得!否則西玄危矣!老臣,求皇上三思!”
氣急攻心之下,憋著一口氣把話完,傅老一口鮮血噴灑大殿!
“來人,給傅老賜坐!禁衛統令聽令!配合集結的三軍將士,護好皇宮,一旦君不離現身,即可捉拿,就地格殺!”
聖意不止,一意孤行!
隨著司承煥口中一個個指令傳出,滿朝落針可聞。
空氣泛冷。
傅老被人攙扶著坐上椅子,肩膀被人隱秘壓住,老淚縱橫。
看著龍椅之上,豐神俊朗間散發陰翳的年輕帝王,終無力的閉上眼睛。
一子錯,滿盤落索。
君不離若是輕易能敗了,就不會僅僅十四年的時間,從一無所有走到權傾朝野。
而煥兒呢,人人眼中的之驕子,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生平順遂幾乎從未受過挫折,也未吃過苦。
一個是溫室裏養出來的珍卉,一個是沙場中爬出來的修羅。
如何能比?
煥兒被權欲蒙蔽了雙眼,身在局中,才看不清。
原留守京城內外的三軍一夕集結,仍有十萬眾!
全部彙入京城,將皇宮及離王府團團圍住,場麵之震撼,令整個京城位置沸騰!
尋常百姓紛紛躲避家中,緊閉門戶,連大街上的店鋪也立即關了門,明哲保身。
但是又人人都拉長了耳朵,密切注意京中的每一點風吹草動!
幾十年來,京城都沒出現過這麼大的場麵,這是要變!
高樓平頂上,一黑一白兩縷青煙停駐,冷冷看著下方。
“司承煥手筆可真不,一個的離王府,被圍堵成鐵桶,怕是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去。”女子一甩頰邊碎發,嗤笑。
“無妨,這些人不足為懼。”男子聲線一如既往的平淡,沒有波動。
全不將十萬眾放在眼裏。
女子撓了撓下巴,略微苦惱,“他們都把門口堵了,我還想帶著癩皮狗進宮呢。”
“一定要帶?”
“當然要帶了,我特地為皇後準備的!”
男子低笑,攬住女子的腰,“那就帶吧。”
然後抱著女子落入離王府院內,在丁管家等人湧上來前做了個手勢,一眾人即刻退下。
本來被團團圍困,府中也是慌亂的,但是男女的出現,跟定海神針似的,一下安撫了眾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