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慘的隻有你,我會活得好好的。”君羨揚唇,斜眼睥睨瘋笑的婦人,如俯視螻蟻,“我的離兒不會讓我受丁點委屈。我跟你可不同,他心裏滿滿裝的都是我,至於你?我們根本從未放在眼裏。別拿孝字來壓我離兒,我君羨是什麼脾性,這麼多年你應該清楚得很,我教導出來的人,會在乎這些狗屁俗規?”
“你!……”傅氏被噎得臉色鐵青。
“我很討厭你的聲音,你要是再多一個字,我現在就讓你變成啞巴!”向前一步逼近傅氏,君羨眯眸,“不信,你現在就可以試試。”
嘴巴翕動,傅氏想要硬氣的怒罵,卻怎麼都沒有勇氣發出聲音。
任憑她裝得再強悍,她終究怕君羨的手段,怕死。
她的確了解這個女人,隻要她得出來,她就做得到!
回身挽起男子的手,離開之前,君羨回頭,“好好伺候那條狗,它的命跟你一樣貴重。還有,以後不用叫人傳話來,離兒不會再來,什麼狗屁母親,我離兒不需要,他有我一個,能抵下!”
二人攜手的背影,漸漸遠去,宮門前那盞昏黃的宮燈,將兩人身影拉的很長很長,最後影子重合。
他們一走,跪在地上的兩個老嬤嬤立即爬了起來,拽著傅氏用力扔進了屋裏。
砰一聲,房門再次鎖上。
屋內一片黑暗,裏麵再沒有傳出過聲音來。
後來有人,冷宮裏關著的那位廢後,瘋了。
偶有人從那個地方經過,能聽到裏麵傳來的笑聲,喃喃自語聲。
原本守在那裏的兩個老嬤嬤,很少能見到身影。
隻在晨昏兩個時間,出現一個人,打開房門往裏麵丟一盆剩飯殘羹。
若不是某次進宮的時候恰好聽到宮婢們在牆角,君羨都幾乎要忘記了,還有這麼一個人。
同樣的,不管是皇上太後,乃至傅老,都沒有一個人,在他們麵前提起過那個人的名字。
冷宮,瘋婦。
是傅氏最後的下場。
“離兒,你會遺憾麼?”那個人,自稱是離兒親生母親的人,便是瘋了,都沒有韓國離兒一聲兒子,沒有自稱過一聲娘。
站在書案前為女子畫像的男子,將最後一筆細細勾勒完,吹幹了上麵的墨汁,才抬起疏淡的眸子,“為何遺憾,除了你,我對別人從未期待過。”
頓了下,似想到什麼,清冷鳳眸慢慢凝出笑意來,“何況你不是過,我有你,能抵下麼?”
女子挑眉,湊近,眼底閃著靈動狡黠,“能抵麼?”
“不能。”
“……”女子嘴角一撇,要不要這麼打擊人。
低低的笑聲,驀然便從男子唇畔溢出來,低沉惑人。一手扣上她的脖子,將她拉近,在吻上她的唇之前,他
下,怎抵得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