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聽到這樣的話從他嘴裏說出來,所以先聲奪人的打斷他,可仍是抱著一絲絲的期待,希望他能否認——哪怕說她是個白癡。
然而,男人僅僅是皺眉,沒有接話。
沉默……
周圍的空氣完完全全的安靜下來。
沉默的意思,相當於默認。
夏梵音的呼吸越來越急促,眼眶裏驀然泛上絲絲幹澀,用力的眨了兩下眼才舒服點。她一下子抄起床上的枕頭,狠狠朝他砸過去,“權傾九你給我滾!”
權傾九的胸膛不偏不倚的被她砸中,眉心猛地跳了跳,“夏梵音。”
她眉眼含怒的喘息著,深深的吸了口氣,“好,這是你的地方,不該你走,應該我滾!”
夏梵音裹著被褥就要起身下床,男人一下子按住她的肩膀。
她冷冷看向他,“放手!”
“你躺回去。”
“………”
不動聲色的僵持。
許久,男人臉色陰沉的看著她,“你睡吧,我出去,書房還有很多事處理。”
她瞳孔微縮,仍是沒有動。
直到眼前絳紫色的身影轉身朝著門口方向離開,這才扭頭朝他看過去——男人緩緩的離開,頎長的身影未曾轉身看她一眼,直到門扉緩緩關上,徹底的與外麵隔絕。
夏梵音的身體逐漸蜷縮起來。
她抱著膝蓋,整張臉都埋在腿間,有細小的嗚咽聲傳出。
師父每每提及和師爹那段窮追不舍的感情時,都是含著笑的,所以哪怕故事聽起來淒淒慘慘,她也以為師父也沒什麼太大的感覺,可如今想來,到底是自己想的太簡單。
她光是被那死太監說了幾句就已經這麼……
原來喜歡一個人這麼心酸。
…………
翌日。
杖刑司是淩駕於六部之上隻歸九千歲管理的執法機構,可總理六部的日常事宜,也並非隻管理六部,很多事宜還可以越過皇帝直接作處理,不可謂不位高權重。
此刻,議事堂內高台之上的男人目光淡淡的看著底下的人,聽著一連串的彙報,麵無表情。
無人看出他在走神,唯有身旁的玄淩,看著緩緩轉動玉扳指的男人,知道他的思緒已經不在議事堂內。
好不容易等所有人彙報完,卻就是不見男人吭聲。
玄淩輕咳一聲,“九千歲。”
權傾九微微斂眸,“都回去吧。”
“是——!”
眾人離開後,玄淩歎息著看向他,“九千歲的心思,似乎不在政事上。”
男人寥寥勾唇,“你們巫族占卜看相之術不是素來很準麼,你看不出本尊在想什麼?”
“七公主。”
“………”
男人眸光微凝,嗓音低沉寡淡,“玄淩,本尊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
玄淩的目光淡淡涼涼,“冥冥之中,一切自有注定。就像我初來京城的時候,九千歲已經因她破了多年來不曾破的規矩——讓她夜枕於身旁。既如此,往後一切隨心即可。”
“是麼?”
男人的話,像是問句,又像是單純的自語。
所以玄淩並未接話,“如今我來京城的兩件事都已完成,也該回巫族處理族中瑣事了。飛鷲宮的事,九千歲循著目前掌握的線索繼續查下去,相信不日就會有結果。”
男人淡淡的嗯了聲,“什麼時候回來?”
“時機到了,自會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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