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形穩健,紋絲不動的將她背起。

她趴在他的背上,從男人踏出殿門的那一刻起,似乎有一股強烈的暖意從四麵八方將她包裹起來。

夏梵音怔了怔,抬頭往天上望了眼。

金燦燦的光線直射而下,融化了冬日的寒雪與凝霜,強烈而炙熱的光線仿佛能融化世間所有一切。

…………

遠處。

蘇千丞蹲在花叢裏,遠遠的看著那兩人,四周有些花草間常見的小飛蟲嗡嗡的在耳邊作響,他皺了皺眉,有些嫌棄的揮了揮手,“我說太子殿下,這樣你可滿意了?”

權非離自然滿意,聞言收回視線,高高興興的點頭,“太傅您可真厲害,您怎麼知道父皇和母後會和好的?”他一臉求教的表情,“剛才母後可冷淡了呢,我還以為母後肯定會生父皇氣的!”

“她不是什麼都不記得了麼,脾氣還這麼差?”

“可就算什麼都不記得……”非離歎了口氣,愁眉苦臉的道,“她又不認識我們,自然會冷淡些。”

對他還算好的,至少骨肉相連。

可是對父皇,那可比從前好不了多少。

蘇千丞看著他落寞的表情,嗤笑一聲,“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你父皇如今什麼都慣著她,她既然什麼都不記得了,麵對一個對她沒有任何惡意的前夫婿,有什麼冷言惡語的必要嗎?”

見那兩人已經走遠,身影逐漸消失在禦花園中,他緩緩的站起來,“她又不是蠻不講理的人。”

權非離眨了眨眼,“所以太傅的意思是,他們以後……都會像現在這樣好嗎?”

從他記事起,與師父在一起的時間是最多的,和父皇母後相處的時間並不多,尤其是見他們好好相處的日子就更少了——甚至曾幾何時,他還生出過幫母後逃跑的心。

可是那段為數不多的好日子,他們一家三口和睦相處,不被任何人破壞……

那是他最最快樂的時光,他希望永遠可以如此。

“是啊。”蘇千丞勾了勾唇,目光平和而充滿令人安心的安慰,“放心吧,以後都會像現在這樣。”

“那……”非離猶豫了一會兒,“夏如笙的死,我可以不告訴父皇嗎?”

“嗯。”蘇千丞眸光微凝,看著他們消失的方向,“沒有告訴的必要。”

無法不管的時候歸無法不管的時候,可現在,卻已經是毫不猶豫的割舍之後,所以即便告訴其實也無所謂——那個男人絕不會再為這種事情上半點心。

隻不過為了讓非離安心,還是別說了。

蘇千丞垂下眼簾,看著麵前忐忑的小男孩,似笑非笑的道:“權非離,我的責任好像是教你讀書寫字舞文弄墨,可是你瞧瞧這段時間,你都學了些什麼玩意兒?情情愛愛的道理?”

權非離臉一紅,鼓起腮幫,“我讀書也識字的!”

蘇千丞涼涼的哦了一聲,“算了,就當是為你將來不像你父皇這麼淒慘,我提前給你做個培訓吧。”

非離的臉蛋頓時更紅,直接漲成了豬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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