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才是那個笑到最後的人,這事還沒個定數。你小的時候,我是怎麼教你的?政界風雲,瞬息萬變。眼下看著勢頭正猛的,未必以後一定好。假如翟家站錯隊,選錯人,身為翟家的兒媳婦,喬楠首當其衝先倒黴。”
沒了喬楠這個對手,兒子還用愁坐不上那個位置嗎?
“我們有的是時間,不著急。假如你擔心,喬楠有了何義的教導,實力會遠超於你,那你更應該打起精神來。沒了何義,你就沒有其他辦法再超上去,跟上喬楠前進的腳步?”
如果有選擇的話,鄧父真不想說最後這幾句令他吐血不已的話兒。他在兒子的身上花了那麼多的錢,特意送兒子去留學。誰知道,兒子學成歸來之後,實力還比不過一個國內大學剛畢業的喬楠。
早知道國內大學的教育質量這麼高,他還費那個牛鼻子老大的勁兒,砸了能堆座小山的錢送兒子去留學?這不是找虐嗎?多讀了幾年的書,多花了那麼多的錢,自己唯一的寶貝兒子還被個小姑娘壓在下麵。鄧父心裏有多憋屈,沒一個人能理解。
唯有鄧母知道,最近一段時間,鄧父晚上沒睡好過覺,一躺下,關燈,鄧父一個人在黑暗之中長籲短歎,不斷翻身。
鄧母問鄧父到底怎麼了,鄧父答了一段似是而非的話:“等以後文昌結婚有了孩子,這個孩子,要不,我們送他去北大念吧?不走文昌的老路子,一出國,好幾年都見不到一麵。”
“好端端的,怎麼說起這個了?都說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日子總是越過越好,文昌都留過學了,難不成,你還舍不得給你孫子留學?”留學生,多好聽啊。
鄧父哼哼:“有了留學生三個字,就一定能找到好工作,進了單位之後,升職一定可以比人快嗎?我倒是覺得,我們本國大學質量挺好的,外國的學校也沒那麼讓人稀罕。算了,不聊了,趕緊睡。”
鄧母氣得在鄧父的身上拍一下:“不是你鬧騰一直不肯睡嗎,現在倒催起我來了,毛病!”
當然,這是鄧父、鄧母的夜話,鄧文昌當然不知道,鄧父這會兒也不想讓鄧文昌知道:“何義那邊,我們是不用想了,也不用再把他考慮進去。除了何義之外,你覺得誰比較適合做你的老師父?”
喬楠有何義帶著,那麼他也給兒子找個老練的師父唄。
總之,文昌絕對不能被喬楠遠遠地甩在身後,使得兩人之間的差距如同隔了一個太平洋一樣遠。真要這樣了,哪怕幾年後翟家倒台,喬楠受牽連,沒有上位的可能。那麼,替何義的人,也不可能會是他的兒子,而是其他有能力的人。
“爸,我聽你的。”鄧文昌已經六神無主了,他爸給他出了一個還算靠譜的主意,鄧文昌除了聽,也想不到其他辦法了。
好在彭家這個同盟,鄧家不是白找的。
彭家知道了鄧家的情況之下,主動替鄧文昌找了一個老師父。他呢曾經是中國在他國設立大使館點的大使,經驗豐富,知識淵博,口才極佳。後來年紀大了,想要榮歸故土,他倒是沒有像其他人一樣,幹脆移民,反而踏實地回到國內,安心過起自己養老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