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升沒有回答,但他的臉色已經足矣說明一切。
齊敏藍見到喬楠聽到這些事兒,一點反應都沒有,似乎早就知道了。一時之間,她覺得特別難堪,既是為自己,也是為丘晨曦。她不明白,好歹也曾是夫妻,翟升怎麼可能把她女兒那樣的一麵,告訴晨曦的情敵。
難怪這個女的,明明隻是一個保姆,也敢跟晨曦搶男人。知道了女兒有那麼不堪的過往,哪怕作為保姆,喬楠的確是自信的資本。
瞬時,齊敏藍淚如雨下:“我是一位母親,看我這個年紀,你也該知道,我沒幾年好活了。我們可不可以找個地方坐下來聊,人老了,腿腳不好,站的時間不能太久。”
哪怕再不堪,齊敏藍也隻能堅持下去。兒女都是債,為了女兒的幸福,齊敏藍沒有別的選擇。
翟升看向喬楠,見到喬楠沒有反對之後,翟升才說:“那直接進去吧,反正明天就要搬的。”這個地方,楠楠以後不會再來住了,哪怕讓齊敏藍進去坐坐,也不是什麼問題。
翟升一副以喬楠為重,什麼都聽喬楠的樣子,齊敏藍心酸不已,更為自己女兒錯失這樣的好女婿而心痛不已。她早就知道,翟家的男人都是好男人,對自己的另一半的體貼真不是一般男人能做得到的。
原本,隻要晨曦一心一意好好過日子,這樣的幸福該是她女兒的。
三個人進了屋子之後,喬楠倒了三杯熱水出來,沒給齊敏藍泡什麼茶。對方來者不善,喬楠也不樂意用招待客人的態度,把齊敏藍奉為上賓。
手裏捧著暖暖的杯子,齊敏藍的心卻是暖不起來:“翟升,關於晨曦的事兒,你知道多少?”話已經開了頭了,齊敏藍原本的計劃都被打亂,隻能重新走另一條路了。
“我知道的,自然比你想瞞我的多。”翟升早就厭極了跟丘晨曦和齊敏藍打交道:“這些年來,我爸媽很緊張我的第二次婚姻,你們家應該也挺清楚的。我跟楠楠結婚之後,我們會盡快生一個孩子,好圓了我爸媽當爺爺奶奶的夢。丘晨曦這個情況,都已經是二婚了,想要找一個什麼樣的男人,我管不著。但如果她喜歡孩子的話,我建議,她要麼去領養一個,要不然,就找個有孩子的男人嫁了吧。”
“……”齊敏藍臉上血色全無,她是真的沒有想到,她以為捂得嚴嚴實實的事兒,其實翟升早就知道了,而且知道得一清二楚:“翟升,假如晨曦的身體還是好好的,能生孩子,你是不是……”就不會這麼堅持不要晨曦,反倒是要跟一個保姆在一起?
“沒有假如,真的有假如,當年,我跟丘晨曦結婚三年的表現,不是足矣說明一切嗎?那三年,我的表現很不負責任,這與我一慣的行事做風完全相反。我們家老爺子從小就教我,身為一個男人,要有自己的擔當。但你知道,為什麼我跟丘晨曦結了婚之後,卻沒有擔起我的責任嗎?”
翟升頭一次對齊敏藍談起,他跟丘晨曦那三年婚姻生活的心理:“因為我跟丘晨曦沒有感情,結婚之前,我跟丘晨曦言明,我不喜歡她,也不想娶她。如果她重視自己的幸福,以後別上我們家來。但她選擇嫁。她有了選擇之後,我再次表明,我是一個軍人,在沒有感情的基礎上,我對這段婚姻唯一能做的保證就是不做對不起她,背叛婚姻這段關係的事兒。與此同時,我不認為我該對她的感情和幸福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