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現在女兒通知自己要結婚了,但離結婚的日子隻有一個星期,就好像自己是外人一樣,女兒結婚隻不過提一句,告訴自己記得來喝喜酒。
喬棟梁沒有忘記,他是因為什麼才進的醫院。自己進醫院,又花了小女兒五萬塊錢,可是他早先說的要給小女兒準備的嫁妝,一毛錢都還沒有:“楠楠,你的嫁妝……”
喬楠暗笑了一下,嫁妝?夢裏夢外,她都沒有奢望過喬家的人可以給自己準備這些東西:“不需要,真有需要,我可以給自己準備,你不需要有什麼負擔。”
喬家的事兒,她來解決,想當然的,她的事更是隻有她自己來解決了。一直都是這樣,難道還會有第二個答案嗎?
喬楠都這麼說了,喬棟梁又能說什麼。喬棟梁的嗓子眼裏兒就似卡了一塊大骨頭似的,咽不下去,吐不出來,紮得厲害:“你結婚了,我……我要不要去給你送嫁?你總不能一直待在翟家,我……”
喬棟梁倒是想讓喬楠從喬家出嫁,可他沒那個自信自己是不是一定可以管得住丁佳怡和喬子衿,不讓這對母女倆給喬楠使壞。他之前身體好好的時候,都沒有管住這對母女。現在自己骨折了,有些地方更打著石膏。就自己這一副病號的模樣,喬棟梁願意說他保證不讓丁佳怡和喬子衿給喬楠搗亂,也得考慮別人信不信的問題。更別提在,喬棟梁還不敢下這樣的保證。
出嫁出嫁,喬楠要是一直待在翟家的話,鬧得就跟沒娘家似的。這對喬楠來說不好,對喬家來說,也不好。可這個問題要怎麼解決,喬棟梁又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喬棟梁苦笑了一下:“爸是不是插沒有用的,這麼小的事兒,都不能替你想個解決的辦法出來。再怎麼樣,結婚也是你人生的頭等大事兒,爸一點忙都幫不上你,還要拖你的後腿。楠楠,生在我們這個家,真的是……”
這話,喬楠不陌生,但這會兒再聽到這些的話,喬楠的心裏已經起不了什麼波瀾了:“爸,你不用想太多,至於我從哪兒出嫁,我婆家的人已經幫我想好了。如果你願意來的話,一個星期後的婚禮,我希望你可以出席一下。至於其他問題,爸,你別忘了去年的新聞。但凡是看過那個新聞的,我們家的事兒,已經沒什麼可值得讓人驚訝了。”
換句話說,喬家的醜事兒差不多已經盡人皆知了。那麼,丁佳怡和喬子衿再鬧騰,在其他人看來也不過就是“果然如此”,不會再是“出人意表”。
喬家已經沒有什麼遮羞布了,所以,太過在意這些隻是自欺欺人而已。
“……”麵對喬楠的這句話,喬棟梁是真的沒辦法反駁。也是,喬家的事兒,還有幾件幾樁是別人不知道的。哪怕不知道,有了早先的新聞做打底,之後再鬧什麼事兒出來,外人見了也頂多是司空見慣而已:“行,你都考慮好了就行。結婚以前的日子,再不好,也熬過去了,你別多想,最重要的是,結婚後,你多為自己想想,守住自己的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