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病房裏,沈以晴的哭聲顯得十分悲傷。
如果不是因為父親,她根本不需要和這個惡魔為伍。
看著泣不成聲的沈以晴,冷擎遠一記拳砸在桌子上,下一秒人已經轉身離開病房。
空曠的燈光,像是孤寂的孩子一樣,寂無而空虛。
停下哭泣的聲音,她的身體卻忍不住還在瑟瑟發抖。
拿起手機,司嘉譽的名字依舊沉寂,就像是他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強忍著心頭的悲泣,沈以晴踉蹌著扶著床沿慢慢躺了下去。
自這天之後,冷擎遠再也沒有來過醫院,直到她經得醫生同意辦理了出院手續。
拉開車門,林廣美正一臉不耐煩的模樣打量著她,看到她有些難以邁出的步伐,林廣美並沒有絲毫的行動。
“小晴,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到現在冷少還沒撤銷黑名單?”
剛坐好,林廣美的聲音便響了起來,聽這語氣,那是帶著怨恨而來。
雖然她不知道這半個月以來孫敏茹到底又發生了什麼事情,但看著林廣美這副模樣,她大概也能猜到七八分。
“我會找機會。”疲倦的靠在凳子上,她的心沒有什麼時候比此時更加清醒。
她從來沒有想過,當自己出院的這一天,竟然會是她自己拎著行李,自己拿著交費單,拐著剛剛拆除石膏的腿來回上下樓梯辦出院。
或許對於她來說,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吧。
“沈以晴,你特麼別給臉不要臉,我說過的話你還記得吧,別讓自己真的當一隻白眼狼!”林廣美的語氣絲毫不客氣,話語也十分難聽。
無奈的笑了笑,望向窗外的臉卻始終沒有再回頭。
“小晴,天啊,我終於找到你了!”剛下車,司嘉譽的聲音便從不遠處響了起來。
那聽聲音,似乎十分疲倦的樣子。
“嘉譽,你怎麼在這?”沈以晴驚訝的站下腳步,眼神卻下意識的朝著林廣美剛剛進屋的方向望去。
拽著沈以晴蹲在花叢裏,司嘉譽十分激動,“我一直在找你,自從那天和你通話以後,你的電話就一直打不通,我來沈家,可他們都不讓我見你。沒辦法,我就隻能蹲在這裏了。”
說著,司嘉譽伸手撫了撫已經冒尖的胡子。
“我電話打不通?”怎麼可能,沈飛騰一直都可以聯係自己啊。
從口袋裏拿出手機,她這才發現司嘉譽的號碼竟然被列入了黑名單。
“會是誰做的?”同樣看到自己號碼呆在黑名單裏,司嘉譽的眸色不禁一緊。
搖了搖頭,難道是那天沈飛騰來見自己的時候偷偷設置的嗎?
“我現在就把你的號碼放出來,我不能在外麵呆太久,我們電話聯係!”說完,沈以晴抬頭左右看了一圈,確認周圍沒人,這麼匆忙站了起來,轉身朝著沈家而去。
看到沈以晴一瘸一拐的模樣,司嘉譽眉頭緊皺。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受傷了?”坐在車裏,司嘉譽速度的編輯了一條短信發了出去。
已經回到臥室的沈以晴,看到這半個月以來司嘉譽發給她的第一條短信,眉眼不禁樂開了花。
或許這就是愛情。
隻有當兩個真心相愛的人彼此關懷的時候,才是最幸福的時候。
“出了場車禍,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簡單的回複,她並沒有將當時的慘烈說明。
事情畢竟已經過去,沒必要再徒增司嘉譽的擔憂。
“都是我的錯,我應該早點找到你,這段時間你受苦了。”溫切的關懷,在短信間溫情流露著,帶著兩顆熱情澎湃的心。
另一邊,當莫哲再一次被冷擎遠灌倒的時候,他已經不想再多說什麼了。
已經快半個月了,除了每天要當免費的沙包以外,他還得負責陪酒。
要是單純的喝酒也算了,可這非讓要他喝倒又是什麼境界。
“冷少,你要是把我灌倒了,可就沒人陪你喝酒了,到時候你不會空虛寂寞冷嗎?”莫哲腦袋靠著沙發靠背,在酒精的作用下,已經有點唇齒不清了。
“所以?”冷擎遠自顧的給自己倒了杯酒,然後一口灌下。
自從那天被沈以晴從醫院裏趕出來之後,他就一直試圖用酒精麻醉自己。
可每一次,直到莫哲已經醉得一踏糊塗,可他卻還是意識清醒。
包廂裏溫和的燈光,讓他不禁想起自己在酒店圍堵沈以晴時的模樣。
越是這麼想著,他的心就愈發感覺到憤怒。
“所以?所以別讓我喝了。”說完,莫哲腦袋一歪,人已經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