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駕車,冷擎遠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冷宅。
管家正在家裏吩咐傭人們照顧好沈以晴,聽到開門聲後便看到疾步而至的冷擎遠。
“少爺?”這個時候,冷擎遠應該在公司上班的,難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連忙閑散了傭人,管家五叔連忙迎上前去,“發生什麼事了嗎?”
向來遇事都能做到淡定自若的冷擎遠,目光朝著樓上望去,然後小聲問道,“她醒了嗎?”
嚇?
五叔微微驚了一下,他沒想到冷擎遠一開口竟然是打聽沈小姐的事情,而且還是在這上班時間。
搖了搖頭,五叔回頭同樣望了樓上臥室方向,“還沒醒,不過已經徹底退燒了,現在在打營養針。”
五叔如實的介紹完,冷擎遠的身影便已經朝樓上去走。
驚訝的看著那穩定著急的腳步,五叔感覺自已的觀念似乎再一次被刷新了。
這真的是他平日裏照顧的少爺嗎?
說好的高冷呢?
說好的淡雅呢?
推開門,冷擎遠的目光朝著躺在床上十分安靜的沈以晴望去。
陽光,透著窗戶照在沈以晴的身上,是柔和的光和絢麗的美。
烏黑的長發在枕頭邊披散著,像是姿彩的瀑布一般。
“女人,你在家的地位就這麼差?”想起剛才孫敏茹打電話給自己時的話,冷擎遠的眸不禁又緊了緊。
躺在床上的人兒,似乎聽到了冷擎遠這道聲音,眉頭微皺,下一秒人已經醒了過來。
“這是哪?”睜眼看了看似乎有些熟悉的地方,有些沙啞的喉嚨瑟瑟的問道。
冷擎遠輕步走到沈以晴麵前,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這點鬆了口氣,“醒來就起來吃飯吧。”
這抹溫柔是連他自己都不曾想像過的溫柔,同樣聽到聲音的沈以晴,用錯愕的眼神眼神打量冷擎遠,下一秒手掌已經撫摸到自己光嫩的身軀。
“我?”她怎麼會在這裏,冷擎遠又怎麼會在這裏?
看冷擎遠的樣子,他應該是剛從外麵回來吧,那她的衣服又是什麼情況?
“你昨天發燒被帶到酒店去了,我隻是無意中見到你,就順手把你帶回來了。”說完,冷擎遠自顧的已經轉身下了樓,沒有片刻的停留和遲疑。
“哎!”開口呼喚冷擎遠,可她卻沒辦法喊出那個讓自己即恨又無奈的名字。
“謝謝你。”最後,所有的話轉為一個謝謝,卻已經表達了她的心情。
她在迷迷糊糊中,似乎感覺有人曾經動過她,可是當她看到冷擎遠那淡漠的眼神時,她便明白自己應該是遭遇了別的事情。
“不用客氣,下次去司家,多帶兩套衣服就好。”說完,冷擎遠便拉開了門。
靠在門邊,冷擎遠的眸慢慢的暗沉了下去。
躺在床上的沈以晴,目光打量著掛在身旁的吊瓶,身體已經攙扶著慢慢坐了起來。
思緒在腦袋裏像是過膠的電影一樣播放著,司母對自己的刻薄她銘記在心。
或許,自己隻的如司母所說的不堪,即便再跟司嘉譽在一起,恐怕再也無法回到當年的感情了。
目光飄向窗外,沈以晴的心已經在這片陰霾中漸漸死去。
不消片刻,沈以晴已經穿著管家送上來的衣服走了出來。
“冷少?”看到站在門邊的冷擎遠,沈以晴不禁有些驚訝。
雖然她在這裏住了一個月的時間,但在這裏見到冷擎遠的次數卻是一隻手指可以數得過來的。
而今天,這麼一會兒她就已經見到冷擎遠兩次。
難道說,冷擎遠是故意在等自己?
“下樓吃飯,我讓五叔煮了粥。”說著,冷擎遠便已經看似攙扶的牽上了她的手。
溫柔的掌心,是她從來沒有接觸過的觸感,雖然她已經和冷擎遠發生過關係,但那種更像是彼此間的懲罰。
“冷少,我……”沈以晴想要開口拒絕,可冷擎遠的身影已經率先邁下了樓梯。
目光停留在那十指緊握的手掌,她的心忍不住也跟著疼了起來。
就在昨天,她還欣慰的勸慰自己終於和司嘉譽十指緊扣,可一轉眼,她卻被司母趕出了門。
時間還是真是一麵鏡子,它能把人心所有的弊端和真情展現得透徹。
也正是因為這樣,許多人和事在時間的推轉下都變得真切而實在。
坐在冷擎遠拉開的凳子上,沈以晴的目光始終不敢抬起。
她害怕,害怕自己見到冷擎遠那道深遂的目光,害怕自己一不小心會沉淪下去。
“一會吃完飯,我讓五叔送你回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