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女子的話還在耳畔,沈以晴的身體卻已經不受控製的順著牆角滑落。
心,以被猛烈的割卻後,流下了一地的支離破碎。
腦海裏,滿滿的都是過往她與司嘉譽一起時的模樣,可畫麵一轉,卻變成了司嘉譽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模樣。
“不要……不要……”迷糊著,她感覺似乎有人將她抱起。
可身體卻無力支撐自己。
她想要睜開眼,可沉重的眼皮卻似重重壓沉的,讓她無力抬起。
冷擎遠看著躺在懷裏的人兒,眸色十分凝重。
要不是他發生沈以晴上洗手間的時間有點太長,是不是她就打算一直在這昏睡?
手掌撫過她的肌膚,這才發現白嫩的肌膚竟然有些微燙。
“女人?”難道發燒了?
額頭探向沈以晴,這才發現那滾燙的額頭竟熱得驚人。
“該死的!”一想到剛才沈以晴喝下的兩杯酒,冷擎遠的眸不禁緊了緊。
下一秒,他已經抱著沈以晴衝出了女洗手間。
正準備上洗手間的兩個女人迎麵便看到冷擎遠公主抱著一個女人衝出去,頓時臉色一紅,眼神已經放起了光。
“天啊,剛才那個男人好帥啊!”
“就是就是啊,看到沒,他可是從女洗手間抱人出來的,難道是體力太強大,把那妹子弄暈了?”
“咦,這個有可能哦。”
……
兩人一邊說笑的聲音路過,冷擎遠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會所盡頭。
直到沈以晴的手臂上掛起了吊瓶,冷擎遠這才坐在一旁沙發上坐了下來。
“冷少,這位小姐應該是白天受了風寒,再加上喝了酒才發引起發燒,並無大礙。”主治醫生一邊將剛剛拿到手的驗血報告遞到冷擎遠麵前,一邊說道。
接過報告,再三確定沈以晴無恙之後,冷擎遠這才擺了擺手示意醫生出去。
看著躺在床上滿臉紅潤的沈以晴,冷擎遠的手掌撫上了那張溫熱的臉頰,眸裏滿是不舍。
如果,下午不是把她一個人扔在休息室,或許她就不會著涼吧。
嘴角輕抿,磁性的男聲已經響了起來,“女人,我該拿你怎麼辦?”
睡夢中的沈以晴,似乎感覺到那微涼的手掌,下一刻已經伸手緊握住冷擎遠的手掌,“不要走……”
睡夢中,司嘉譽的背景就在眼前,可是她的手掌卻始終沒辦法碰觸。
她前進,他前行,任憑她再怎麼努力,卻始終追不上司嘉譽的腳步。
“留下來,好嗎?”夢囈的聲音在沙啞的喉嚨裏發出,帶著幹涸和悲傷。
冷擎遠的眸一顫,貼著沈以晴臉頰的手掌也跟著抖了一下,“好,我不走。”
這一夜,冷擎遠始終沒有合眼,直到沈以晴徹底退了燒,他才拖著疲倦的身體離開了病房。
候在病房門口的莫哲看到冷擎遠這副模樣,連忙迎了上來。
“冷少,沒事吧?”
搖了搖頭,冷擎遠的手揉了揉有些酸痛的雙眼,“去查一下司愛最愛有什麼動作,還有劉思婕。”
直覺告訴他,以劉思婕那跋扈的性格,事情恐怕不會這麼簡單。
“另外,盡快找到那份證據!”
時間已經拖得夠長時間了,向來喜歡主宰一向的他,這次已經被動了太久了。
“沈小姐的房間已經全部搜尋過,芮家我也已經去了兩次,但是都沒有找到證據。”莫哲低下頭,有些難堪。
事情已經過去了那麼久,可偏偏任他挖地三尺,卻始終沒有任何消息。
也不知道沈飛騰那隻老狐狸到底把證據藏哪去了。
“不過,我還是覺得沈小姐是不知道這件事情的,從沈飛騰對她的態度就能看得出來。”莫哲分析道。
這話冷擎遠自然也是分析過,他將沈以晴帶在自己身邊,一方麵是為了二十四小時監控她,以便自己找到證據,另一方麵他不能接受沈以晴心裏始終惦記著司嘉譽。
“先去查吧。”冷擎遠擺了擺手,並沒有讓莫哲繼續說下去。
冷擎遠向來不喜歡猜測,他隻喜歡看到證據再說話。
說完,冷擎遠轉身便回了病房,留下了一個寂落的背影。
時間像是流逝的光陰,帶著了歲月也帶著了痕跡,當沈以晴再睜開眼的時候,她一眼便看到了坐在一旁憔悴的冷擎遠。
掙紮著想要坐起身,卻發現混身上下一點力氣都沒有。
冷擎遠的眸平靜的看著她,沒有一絲漣漪,“醒了就吃點東西吧。”
說完,自顧的伸手將沈以晴扶了起來,動作輕盈的讓沈以晴有種十分不自然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