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一定是她的錯覺!
這個惡魔怎麼可能那麼善良!
轉念將自己的想法趕出腦袋,沈以晴逃離似的錯開了冷擎遠的眸。
不過,剛才冷擎遠提到的沈家,難道是沈家出了什麼事?
“那個,沈家?”話,不知道如何開口才好,她不確定冷擎遠在電話裏到底聽到了什麼,她也不知道她有沒有這個資格問話。
手,捏著衣角捏成了一團,心也跟著慌亂了起來。
目光緊緊盯著地上的一角,卻不敢有半絲的鬆懈。
她怎麼就忘記了呢,坐在她身旁的人,可是一句話就足以定人生死的冷擎遠。
是,沒錯,他是照顧了她一整晚,但是那也隻是因為自己是被冷擎遠氣跑了,他內心覺得愧疚,所以才照顧自己的吧。
這麼想著,沈以晴的心這才舒坦了些。
冷擎遠不知道沈以晴腦袋裏都在想什麼,他大手一揮,已然將沈以晴的臉頰捧了過來,“說,是不是已經愛上我了?”
靠!
冷擎遠!
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的臉皮真的很厚!
輕翻了翻白眼,沈以晴果斷閉嘴不說話。
“不過通過你剛才的眼神分析,你十有六七已經迷上我了。”冷擎遠一邊說著,一邊自信的點了點頭,然後一副福爾摩斯的樣子。
你妹!沈以晴心裏暗罵了一句,可臉上的紅潤卻怎麼樣也消解不了。
憋著一口氣,沈以晴連忙將這個話題錯開,“是沈家嗎,他們怎麼了?”
雖然在她心裏打從心眼裏她不喜歡林廣美和孫敏茹,但對於沈飛騰,她卻無法將自己擺了冷漠無情的麵。
一想到當時沈飛騰無助的看著自己,要求她向冷擎遠求情的模樣,沈以晴的心就像是被刀劃過一樣的疼。
“沒事。”冷擎遠收回目光,隨後將沈以晴一把摟在懷裏。
車窗裏,陽光透著玻璃溫暖的灑在他們身上,將冬日裏的陰冷盡數消散。
“明天帶你去看一場好戲,不過在這之前,我們得先去準備一份厚禮。”
說完,冷擎遠已經吩咐司機調頭。
厚禮?什麼情況!
難道說跟孫敏茹結婚有關?
一想到之前在新聞上看到的那些新聞,她的心情便十分沉重。
她沒辦法想像,以孫敏茹那麼驕傲的人,明天到底用會什麼樣的心情邁入教堂。
再想想秦朗以前的那身裝扮。
嘶!
沈以晴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冷了?”將一旁的毛毯蓋在沈以晴身上,冷擎遠的目光打量著她。
搖了搖頭,沈以晴的目光已經瞥向窗外,不知道為什麼,她心裏對明天竟然抱有一絲設想。
第二天,依舊是平和無奇的一天,太陽照舊升起,人們依舊上班。
但教堂前,卻是人生鼎沸,擠得那叫一個水泄不通。
除了各家媒體以外,還有許多自發前來的網友和市民。
不少人,甚至請假也要來觀賞這場驚天地泣鬼魂的婚禮。
“老王,你今天沒去打麻將啊?”
“還打什麼麻將啊,這偽娘結婚可是千年不遇的場景,麻煩什麼鳥的都靠邊去吧。”
“你還關心這事呢?就不怕回家你那婆娘讓你跪榴蓮?”
“那有什麼!就算跪榴蓮,我也要看偽娘!”
……
眾人,在人群中議論紛紛,媒體的長槍短炮也早已紛紛霸占了最佳位置。
沈家,當孫敏茹臉上的妝第N次花掉以後,一旁的林廣美終於忍不住走了上去。
“小茹,吉時馬上就到了,你就別哭了!”看著孫敏茹被緊綁的嘴角,林廣美幾次想伸手解開,卻又抬頭看看掛鍾的時間,最終也隻能無奈歎氣。
那個沈飛騰,竟然到現在還沒從書房裏出來,真是不知道他這一天一晚到底是怎麼熬過來的。
要不是因為他半句話都不過問,她也不至於擔下了這壞媽的角色。
“唔唔!”被緊綁嘴巴的孫敏茹說不出話,隻能哭著哀嚎著,卻又聽不清她到底想表達什麼。
林廣美歎了口氣,無奈搖頭,“秦家,我們得罪不起,這個婚你必須得結!”
回身衝著那化妝師道:“再化最後一次妝,如果還不行就全卸了,直接送去教堂!”
說完,林廣美轉身便離開了孫敏茹的房間。
留下的孫敏茹,即便淚再怎麼洶湧而出,卻依舊換不回林廣美的轉身。
從窗口再次偷偷爬回來的沈飛騰,目光左右打量自己,確認身上沒留下什麼痕跡之後,這才一副剛睡醒的模樣拉開了書房的大門。
“你個死男人!”迎麵而來,是林廣美揚起的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