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從自己被父親送到冷擎遠身邊的那一刻起,她就早已不是當年的自己。
第一次,她對未來充滿了迷茫,眼下父親的事情還沒有結果,她甚至於不用去問林廣美。
因為那天晚上她已經清楚的看到了從林廣美眼神中流露出來的竊喜,她不知道現在能去找誰,也不知道此刻的自己還能依賴誰。
心情沉重,最終她把那沉重的首飾盒緊鎖在櫃子之中,迫使自己不再去回想起那一張帶冷擎遠簽名的紙條。
起身時梳理了自己,沈以晴已經走下樓,五叔像是早就猜到一樣,一早的便後在客廳,見到沈以晴下樓,他迅速地迎了上來,“少奶奶,您這是要去公司嗎?車已經為您準備好了。”
目光順著大門望出去,午後的陽光十分刺眼,照耀得她眼睛有些發疼。
為昨天的哭泣,此刻,她的眼睛有些幹澀,迎著目光她眯著眼睛,靜靜的看著那街道上的繁華。
汽車一路前行,很快便已經來到了冷氏樓下,隻是此時,冷氏樓下早已簇擁了許多記者媒體。
心裏一緊,沈以晴已經朝司機問到,“出了什麼事嗎?”
那司機也是一臉茫然,隨即開口道,“怕是前門走不了了,我們走後麵的小巷子。”
說完汽車已經調頭,朝著另外一個方向駛去。
直到走到了總裁專用電梯,沈以晴剛才看到行色匆匆的莫哲,“出了什麼事,門口怎麼那麼多記者?”
莫哲回頭一看,隨即輕鬆了一口氣,“來不及說那麼多,你先趕緊上樓!”
說著,莫哲已經不由分說的將沈以晴進了電梯,然後自己則是朝著冷氏大堂而去,就在電梯大門關上的那一刻,她已經看到了那些蜂擁朝著莫哲而去的記者。
叮咚聲響過後,今天已經抵達冷擎遠所在的樓層。
此時,琳達不在座位上,她徑直朝著冷擎遠大門而去,上一秒已經敲響了房門。
“進!”從冷擎遠這聲音能夠聽得出來,他此時的心情非常煩躁,輕手推開了門便已看到了冷擎遠坐在凳子上撥打電話的樣子。
隻是他的眉頭緊皺,在午後的陽光照耀下聲音有些疲憊。
回想起早上自己看到冷擎遠時的樣子,沈以晴心不禁有些抽痛。
昨晚為了照顧她,冷擎遠可是一整晚沒睡,再到現在隻要應對這麼多的記者媒體,想必身心疲憊吧。
這麼想著,沈以晴已經輕手走到冷擎遠身後,隨即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輕輕地揉了起來。
正在講電話的冷擎遠,被這突如而來的溫柔震驚了片刻之後,便已經恢複了正常。
是那通話的語氣,沒有了之前的冷漠。
直到掛斷電話,冷擎遠這才回手一把抓住了沈以晴的手掌。
“你感冒才剛剛好,怎麼就出來了?”回手一握,沈以晴已經跌倒在他懷中。
熟悉的溫度,纖細的嬌柔,讓冷擎遠身體下意識的起了反應。
坐在冷擎遠大腿上,沈以晴臉色紅潤,“在家呆的無聊,就想著過來看看,沒想到樓下有那麼多的記者。”
“公司是出了什麼事情嗎?”擔憂地回頭看向冷擎遠,沈以晴緊張地問道。
看到沈以晴這麼緊張自己,冷擎遠嘴角揚了揚,原本陰沉的臉竟然溫柔了許多,他目光靜靜的看著沈以晴的雙眼,隨即嘴角在他她臉頰上留下炙熱一吻。
“這是在關心我嗎?”
噗!她才沒有!
她就算是關心誰,也不可能關心這些惡魔!
嘴角嘟起,沈以晴搖了搖頭。
“不過在我看來,這確實是在關心我。”
“既然你都這麼關心了,我肯定的告訴你。”
一邊說著,冷擎遠已經從桌子上拿起了一份資料,“這是司愛在五分鍾之前向冷氏發布的挑戰書。”
司愛?
心裏一顫,沈以晴下意識都已經奪過了那把資料,眼神迅速的從第一個字開始往下讀,直到讀到最尾處,當他的目光落在司嘉譽的名字上時,她還是忍不住顫了顫。
“可是為什麼?”
她想不明白,明明冷擎遠已經答應了司嘉譽會放過司愛,而且自己也已經作為籌碼留在冷擎遠身邊,可司嘉譽這般突然舉動,又是為何。
“這個問題我沒辦法回答你,畢竟這是司愛對我下的挑戰書,所以樓下那些記者你來問我跟你同樣的問題。”冷擎遠一邊淡淡地說過,嘴角劃過已經落在了沈以晴的脖頸之處。
說話的吐氣之間,溫熱傳遍全身,這讓沈以晴下意識的縮了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