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玉在店門口等了幾分鍾,直到寒意和新鮮空氣將惡心強行壓了下去。可依然有隱約的甜膩味兒,惡心的感覺蠢蠢欲動,趕緊走開。
外麵還是太冷了,雖然有大房的外套頂著,可腳趾一點點發僵。
上落下來的雪花片越來越大,悄無聲息地將刺骨寒意浸入肌膚,像是十八歲那年的冬。
大房見過練功房的崔明煙後,不僅熱情沒有消散,反而更濃烈了。同時,他徹底將崔玉拉入五人團夥,重新給她打上了仗義的標簽,而且開始用錢來平事。
用他的話來,優點可能比不上別人,可他有錢大方啊。既然崔玉首先展現了善意,那他作為少爺也不能氣了,必然有所回報。
市實外管理嚴格,平時都要求學生穿校服,講究愛美的男女生隻能在頭發、手表、鞋子、書包或者各類文具上做文章。崔玉日常就穿校服,頭發簡單的馬尾,身上沒有任何的裝飾品也買不起。大房觀察了幾後,跑去找夏涵要了她平時日用品的清單和牌子。夏涵還以為他月考沒達到目標放棄崔明煙,轉而要向她表示好感,很高興地就給了。
結果沒等半個月,崔玉臘月生日的時候,無數快遞源源不絕地從世界各地飛到秦老師的手中。一式兩份,其中一份是給崔玉的。
崔玉捧著那些自己見也沒見過的貴價貨一臉懵逼。
“他要幹啥?”她問趙子銘。
趙子銘聳肩,“失心瘋了吧?”
元書昀一邊看書一邊道,“肯定是有所求的嘛。”
“求我?”崔玉想來想去,也隻在崔明煙一件事上了。可兩人已經定了等到成績持平才有進展,這是要幹啥?
“我不要。”她咬牙,“帶不出去。”
大房卻突然冒出來,“拿著唄,都是少爺賞賜給你的。幫少爺辦事都有,也不是多貴,市場行情價——”
也就是這句話招禍了,因為夏涵也在旁邊聽著呢,隻是一直沒吭聲。心高氣傲的大姐,對他有點青春期的莫名好感,結果順便被送的禮物居然成了幫少爺辦事有的賞賜。她白著臉站起來,將那些東西一股腦兒全往大房頭臉上扔,氣呼呼走了。
夏涵一走,大房馬上撥開擋臉的東西,拽著元書昀,“老元快去,老子給你製造的好機會。趁虛而入——”
趙子銘點頭,“對對對,快去,不然又要哭了。”
崔玉看看大房,再看看湊熱鬧的趙子銘,最後視線追著元書昀去。把別人捧出來的真心摔在地上當垃圾踩,沒意思得很。
她看也不看那些狗屁玩意,徑直回房間去了。
大房是不可能就此消停的,他換了花樣。
崔明煙所在舞團的演出任務和時間表在網絡上的公開的,重要的演出門票提前半年就在售賣。平均票據幾百,位置稍微好點的也沒上千,對他來是意思。
一口氣,將票買齊了,兩份。
“老崔,我研究過這幾場表演的時間了,都在周六晚上。咱們周六中午出發,看完了坐夜航的飛機回來,一點事也不耽誤。”大房眼巴巴地看著她。
崔玉扭開,繼續背單詞,不理他。
“你信我,到做到。”他跟著扭過去。
她忍住翻白眼的欲望,被打斷了兩次,剛背好的單詞忘記了。
“之前咱們的約定是排名持平你帶我去認識,和看表演不矛盾。我帶你去看表演,一算是支持姑姑的事業,二算是陶冶藝術情操,三是你監督我絕對不擅自去打擾姑姑。我想等變更好了再去認識,對不對?再了,你沒覺得我最近渾身上下很有藝術氣息了?”他很自戀地撥了一下頭發,“之前買那些禮物你不喜歡,咱們換好不好?你要啥,咱都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