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房還真沒想幹啥。
他的短信崔明煙不回,電話不接,送過去的花全分給看門大爺處理了;偶爾守在練功房見個麵,她不僅不給好臉,身邊還有一群同事起哄;為了給她捧場,他包了好幾場演出的票,結果人傳信演員們對著空座位演出很沒興致,讓別幹蠢事了。
全身猶如金鍾罩,怎麼都鑽不進去。
連得上話的熟人都沒掙上,他能幹啥?
大房剛從自家回別墅,便被守在門口的崔玉給拉邊兒去吵了。秦老師是白女士的眼線,這種事情最好避開她。趙子銘幾個唯恐下不亂,也是不能的。
他心疼地將倆包包上的塵土拍幹淨,“這可是我全部零花錢買的,能不能珍惜點兒呢?”
“你不是有錢人嘛?信用卡不是沒上限嗎?”崔玉現在已經完全不和他客氣了,“倆破包包心疼成那樣?”
“什麼破包包?好幾十萬一個——”
崔玉驚嚇了一下,半晌艱難道,“你瘋了。是不是追不到我姑姑就想毀了她?”
“你糊塗了吧?”大房伸手摸摸她額頭,“沒發燒啊?我送她禮物還不行了?”
“那流言鬼話是怎麼回事?”崔玉一把打開他的手。
“什麼鬼話?”大房不明白。
她深吸一口氣,見他果然一臉不明白,眼睛瞳仁極黑極無辜。她緩緩吐出那口氣,將那些不堪的話了出來。剛第一句,大房就臉色變了,越到後麵越忍不了了。
“艸,誰的呢?我對姑姑那可是純潔——”
“不對,不純潔——”
“也不對。我去,我還沒那麼齷蹉好不好?”他也要瘋了。
“那是怎麼回事?舞團的領導都出麵關照了,我爺爺奶奶急得不行了。真倒黴,早知道你是個禍害根本不帶你去。”
“你別著急啊,咱們擼擼全過程行不?”
開春,崔玉引薦了姑姑,大房無處下手便找趙子銘和元書昀支招,無非是送花討好博存在感;可惜少年人幼稚的手段入不了眼,沒法子,隻好去求助花叢裏橫渡了許多回的堂舅白諾幫忙。白諾年三十六,還沒結婚但已經兒女雙全了。他的誌向是下美女何其多,婚姻是沒必要的牢籠,何必為難自己呢?情人常換常新,最妙的是過得跟衝浪一樣。如何勾引良家,如何征服□□,如何調|教——
基於此,大房去虛心求教了。
大房把不準,白諾本來就不太靠譜,不至於對自己侄兒追求的女神下手吧?
可以他的劣跡,還真能幹得出來。
崔玉見他似乎擼清楚了,“事情就是這樣的,你看怎麼辦?”
大房兩手用力插頭發裏,“你把包給我丟房裏去,其它的我去處理。”
氣衝衝走了。
具體如何處理,不得而知。
那晚上,大房半夜從外麵竄回來,敲開她的房門。他身上帶了好幾處淤青,討好地,“我教訓他了,保證以後沒事。老崔,在姑姑麵前多我幾句好話,咱們要是成了親戚可不帶你吃香的喝辣的?”
吃喝其實沒掙上,因為崔玉當即便收到了一條沒頭沒尾的短信,“丫頭片子,你給我記住了。”
崔玉很緊張,曉得自己得罪人了。她沒睡得著覺,睜眼到明,熬了許久之後沒了後續才漸漸放下心。
也是,稍微有點智商的人也不會在幾個大少爺的眼皮子底下收拾人,白諾不會那麼蠢。
又過了半月,崔明煙打了電話來,“現在沒事了,大房那邊都處理好了,全是誤會。你同學看起來挺嫩,還很能當事啊。你和他好好相處,不要鬧矛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