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48正文完結(1 / 3)

周長慕是突然提出說要帶徐格子母子去瑞士小住一段時間的,經過半年的休養,他恢複得不錯,隻是腿上還欠著一處小手術。

臨近年關,徐格子早早便置辦了許多的年貨,這一年的春節,她打算同周長慕回a市父母家過年,同時也希望借此機會化解大家去年的一些不愉快。所以對周長慕的提議,她並不支持。

周長慕在這個家中一向都隻有發言權,沒有決策權,這次卻不然,他甚至還破天荒地使起了小性子,堅稱自己膝蓋那處的手術極其複雜,非蘇黎世的某醫院不可。

至此,徐格子總算明了自己當初對周長慕無顧忌撒潑耍賴時他的心情,這種被他人捏住了痛處並肆意威脅的感覺實在不妙,她索性也就攤開了來說:“小慕哥,不用擔心,她影響不了我的決定,我不會再逃,再說,這不還有你在嗎?”說到後來,她話裏已經不自覺地帶了一絲撒嬌意味。

她話中的第三方指的是舒鸞,大概一個星期前,舒鸞打來電話,先是一番叫人不明就裏的試探質疑,而後才又是氣勢洶洶地指責:“徐格子,你到底是想怎樣,報複我們?讓我和周睦和身敗名裂?你不叫我好過,我也斷不會叫你好過!”

至此,徐格子總算想明白她這般歇斯底裏是所為何事了,這樣草木皆兵的舒鸞叫她不覺好笑,卻仍舊心平氣和地回答她:“不是我做的。”

結果自然是不歡而散,舒鸞不信,語氣間還不免帶了些威脅之意,不過憑她以往的不良記錄,也沒有任何事是她幹不出來的,況且,現而今拖家帶口的徐格子處處都是弱點,處處都是命門。

可……那又怎樣?所謂的弱點破綻,不過是自卑怯弱者留給世人來戰勝自己的可趁之機,而現在的她,已經足夠強大。

……

此番她能主動將話說開挑明,倒是令周長慕多少有些訝然,微怔一瞬,便又恢複,對她淺淺一笑,“可是……我還是不敢冒險,我不想你有任何離開的借口。”他說著,忽而抬手幫她理了理稍稍淩亂的衣領。

這樣觸手可及的現實溫暖,叫徐格子不自覺地低頭服軟。

……

原先周長慕隻說自己在盧塞恩州有處房子,徐格子沒想到竟是這樣一棟帶有童話色彩的臨湖三層小洋房,再配以應時應景的皚皚白雪,著實有些穿越童話的意境,大概每個少婦在成為□之前都會有種冒著粉色泡泡的童話情結,徐格子也不例外。

她不由得喜形於色,先前被要挾著過來的點點不滿也跟著煙消雲散,乖乖地由著周長慕以一手牽她,一手牽徐小攸的絕對家長姿態將他們母子二人領進屋。

他們到達的時間是當地時間的下午5點,算上時差,卻已是國內時間的半夜,徐小攸踏入房內的第一件事便是小大人似地問管家:"excurse,canyoutellwhereisybedroo?"

而才一得到明示,他便已迫不及待地提溜著自己的小行李箱奔了上去,半道上還記得轉頭跟徐周二人道晚安。

看來小家夥是真累了,從機場換成轎車,一路過來,他都在打哈欠。

……

周長慕的管家sebastian很貼心,與室外的冰天雪地不同,早早升起的地暖將室內烘得極其溫暖。舟車勞頓,一杯暖暖的熱可可配上自製的可麗餅,瑞士卷,便可以輕易地俘獲她的心,連連用她那匱乏的英語誇獎sebastian說:"youarenice"生生讓這位不苟言笑的德國青年男子鬧了個大紅臉,作為回禮,也回誇徐格子"beautiful"。

兩個人就這麼你來我往,終於讓一旁一直被冷落的男子不耐煩,很突兀地插話:"estutirleidzuunter

echen"(抱歉,打斷一下。)這話自然是對sebastian說的,良好的教養叫他在此時此刻也不至於失了禮節,不過,此話一出,sebastian便識趣地告辭。

這便是所謂以退為進戰術的絕佳演示與應用了。

“怎麼了?”談性正高時被打斷,徐格子有些憤憤,語氣也多有不耐煩。

不料周長慕卻驟然湊近,“你說我怎麼了?”說這話時,他已離她極近,兩人的鼻尖相觸,連呼吸都能被相互感知,而徐格子竟在這呼吸相交間生出些許羞澀,不自在地低下頭,隨意把玩起他襯衣的袖口,不敢看他含笑的深眸,囁嚅半響,才半真半假地開口:“我不知道。”

不知道才怪!

徐格子說出這句類似於欲拒還迎的話,臉已紅到了脖子根。好在那人也是配合至極,她這句“我不知道”才出口,他那句“那我來告訴你”便接了上來,聲音是沉沉的啞和誘哄。他說著就扶著她的後腦勺,對她小巧的下巴不客氣地咬下,並趁著她吃痛之際輕巧地撬開她的唇,長驅直入,卷起她的舌頭來肆意吮吻,帶著淡淡懲罰色彩的吻,算不得溫柔,卻讓她可恥地淪陷在他強勢霸道的攻勢下,甚至還主動環住他的頸項,忘情地附和,連自己什麼時候被壓倒在這沙發之上都不知曉,直到隱隱覺出窒息的危險,抬手推拒,他才放緩了攻勢,卻仍舊在她的唇瓣流連,而他的手也惡意地捉住她欲要撤離的雙手,將其按回自己胸口,感受那衣料下口口的肌肉和紊亂的心跳。

四下靜謐無聲,隻聞得他急促卻有力的心跳和兩人壓抑的低喘,莫可言說的性感與撩人。

“還不困?”他的唇轉移至她最敏感的耳垂,薄唇微啟,發出令人心悸的模糊顫音,刺激得身下一陣哆嗦,這樣敏感且不做作的反應取悅了他,他低笑一聲,繼續惡作劇地逗她,“家長要以身作則,小攸都睡了哦,我們也睡覺吧,嗯?”

這樣嚴肅正經的語氣,標準的嚴父樣,隻除了他倏然探進她雙腿間的手指,和那刻意上挑的尾音……真正標準的衣冠禽獸。

……

安頓休整一番後,周長慕便開始領著徐格子母子去拜訪左鄰右裏們。他們居住的房子看著獨門獨棟,與周圍的住戶大都保持著50米左右的距離,周長慕又是常年不在,卻不想仍舊與周圍的住戶保持了良好鄰裏關係。他們帶去的中國土特產回來又換成大堆的巧克力與各式點心,甚至還有滿滿一籃子的家庭自製香腸!而最令徐格子驚訝的卻是那左鄰右裏們對她的態度,仿佛與她熟識已久,連她對酸角汁的愛好都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