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回電話了,我很快就把她送回去。”明烈揚了揚手,“船準備好了吧?十分鍾以後回昱城,你繼續在這裏看著小藍的情況,有事立刻給我打電話。”
“是,二少爺。”
明烈有些疲乏的揉了揉眉心,幸好左恩恩那裏也沒有出大事。
不然自己之前策劃的事情,全部都毀於一旦了。
想到一會回到昱城,還得去看左恩恩,他的頭就更疼了。
私人輪船上,明烈一隻手撐著俊臉,眼神有些茫然。
野原惠美從船艙裏走出來,脫掉了高跟鞋,悄悄走過去。
“幹什麼?”明烈下意識的防備,看到是她以後才鬆懈下來。
“我看你是不是很累?我給你揉揉太陽穴吧?以前你就很喜歡讓我給你揉,每次都賴著我呢。”說著,野原惠美就要伸手向他。
明烈一個側臉,躲了過去。
“以前的事情是以前,現在不是以前。”
“你不用防備我的,我沒有別的意思。”野原惠美眼底閃過失落,可是她很快隱了下去,“我剛才想了,那個孩子……就隻能拜托給你了,我不能把他帶走,因為我不知道他的病情會怎麼樣,而且……赫確實不能接受他。”
“對,這個世界上能接受的人,也隻有我了。”明烈嘲弄的一笑,“算了,早知道你是這個答案。”
“阿烈,如果我們能重新開始……”
明烈抬手打斷她的話。
“沒有如果,我們不會重新開始,我不會跟大哥搶一個女人,即使是大哥先搶了我的。”
“……”
野原惠美咬了咬下唇,想說什麼,可是最後又憋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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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恩恩是被一陣飯菜香給弄醒的。
睜開眼睛,華麗的天花板映出她的身體。
額頭上纏著紗布,身上的被子蓋的很整齊……
“左恩恩,你醒了?”側過臉,明添正手裏端著粥,一勺一勺的涼著。
動作雖然不熟練,可是卻很仔細。
“恩。”左恩恩應了一聲,掙紮著從床上坐起來,手肘上的傷讓她蹙了蹙眉,“嘶——”
“別亂動,你就指望這張臉活著了,萬一真的毀容了,沒人要又沒了工作,你說你可怎麼活?”明添仍然試著用風趣的語氣開玩笑,可左恩恩卻沒有想笑的意思。
“謝謝你……”
她還記得明添當時的表情,急切的臉放佛自己是很重要的人一樣。
在那海潮裏,隨時都可以發生意外,堂堂的一個明家的三少爺卻還是去救了自己。
她雖然恨明烈,可是卻不想把明添也連累著。
“說那個幹什麼?歸根結底,都是我二哥的錯。”明添擺擺手,“別說那些沒用的了,你現在除了皮外傷不是好好的嗎?來,喝點東西,你得恢複體力,等我二哥回來,跟他大吵一頓啊。”
左恩恩忽然一笑,沒有伸手去接。
“我不想吵了,明添……我想回家……”
剛才她一個人在木屋的時候,她想了很多。
這麼多年也許是對龍騰的依賴吧,才覺得對他那是愛情,可是……在生命的最後一刻,她發現自己其實不愛他,隻是習慣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