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耀沒有直接回答她，而是緩緩地說著另外一件事，“就按你說的，十萬一個月，表現好的話，我會獎勵你。”
安若男立即兩萬冒光，“是獎勵現金嗎？”
蘇耀有些不悅，“以後別在我麵前提錢，你表現好了我自然不會虧待你。”
安若男立即把她那副財迷表情斂去，像小雞啄米一樣猛點頭，“是是是，都聽您的。”
“還有，要是讓我發現你動機不純，後果自負。”蘇耀陰狠地警告她。
安若男立即搖頭，“不會的，我不會有不良動機的。”
“識趣的女人才會招人疼，明白嗎？”
“嗯嗯，明白。”又是一個勁的點頭。
蘇耀拉開椅子起身，“走了。”
安若男垮下臉，呐呐地說：“人家還沒吃飽。”
蘇耀笑了，“你可以繼續在這兒吃飯，吃飽再走，你不用擔心飯錢，有人會從我賬戶裏扣的。”
“謝謝小蘇總。”安若男一臉諂媚的表情。
蘇耀嫌棄地瞥了她一眼，拿起外套向門口走去，安若男扭頭去看他，衝著他的背影問：“咱們的口頭協議什麼時候生效呀？”
“現在就生效。”蘇耀扔下這句話後開門出去。
安若男一直盯著蘇耀離去的方向，直到蘇耀看腳步聲消失，她才慢慢地回過頭，臉上的諂媚和恭謙全都消失，神色冷淡。
她重新把蘇耀給她的那張名片拿出來，一個一個的看上麵的字，也不知道看到了什麼，她忽然笑了，隻是那笑容有那麼一絲的悲涼。
收起蘇耀的名片，安若男開始吃飯，她把蘇耀剛才換到他麵前的那份上湯枸杞苗移到麵前，慢慢地品嚐。
A市雖然處在南方，但初冬陰冷，菜放置了那麼長的時間，已經涼透，入口冰冷。
安若男把菜放進嘴裏，舌尖被涼意刺激得收縮一下，但她卻依然愉快的吃下去，菜即使冷了，依然能吃出脆爽的口感和別樣的清香。
這是安若男喜歡的一道菜，她百吃不膩。
吃著吃著，她忽然想起蘇耀剛才說的那句話:我以前認識的一個人很喜歡吃這道菜。
……瞬間，她的眼淚就滑了下來。
她拿出手機，撥出一個早已熟記於心的號碼，電話響了很久那邊才接，她吸了吸鼻子，啞聲對那邊說:“是我……我想聽聽囡囡的聲音。”
電話那邊傳來行走的雜音，安若男耐心地等著，大概過兩分鍾左右，聽到電話裏頭呼一下，她笑了起來，聲音異常的溫柔，“囡囡？”
“囡囡睡了。”是一個蒼老的聲音。
“哦。”安若男有些失望。
“囡囡今天還念叨你呢，問你什麼時候回來。”
安若男覺得鼻子發酸，“我這邊的事情已經有眉目了。”
“那就好，”電話那邊沉默了片刻，“囡囡的醫藥費又快沒了……”
“阿娘，你放心，我馬上就打錢給你。”
“你這個月已經打兩次錢了，還有錢嗎？一個人在外頭，留點錢傍身。”
“阿娘，不用擔心我，我很快就打錢給你，先掛了。”安若男不敢再說下去，急急忙忙地掛掉電話。
掛了電話，她就愁起來，去哪兒要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