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拒的威嚴緩慢卻極具壓迫，狂暴擠壓著每一名進化者的肉體和靈魂。
對神威的恐懼使得他們一瞬間被抽幹了血色，臉色煞白煞白，雙膝再也支不起力量跪在了地麵。
盧清同樣覺得無比難受，靈魂尖叫著要去抵抗這股力量，卻發現他的靈魂在神威麵前仿佛雲泥之別，不堪一擊。
“不對不對！縱然是四皇都不可能擁有這股力量，即使沈亦真的擁有，那為何不一開始就拿出來滅了我們…”
盧清眼睛越來越清明，身上的壓力也隨之變輕。
“酒涼了。”
沈亦手成爪扣住空氣，唰一聲竟硬生生撕開了整片空氣，緊接著整個空間陷入了一片黑暗…
盧清在睜開眼時發現世界恢複了原樣，九星攻擊用具造成的盆地仍然還是平地，狂轟亂炸的痕跡也都恢複了原樣，空地甚至飄著不刺鼻的香氣。
該變的沒變，不該變的卻變了。
東北邊距離地山大概七百米的地方成了一片大麵積廢墟，上空還飄著顯眼的火星，地麵竟是下陷了足足有五十米。
“哥。”
盧清猛然驚醒，不敢置信看著躺在地麵被攔腰斬斷的親弟弟盧明。
“我們不該聽豬王的話，我後悔了…”
盧明慘笑一聲，緩緩閉上了眼。
盧清雙手顫抖，嘴唇上下打架，瞪大了眼好似要看清楚這到底是幻覺還是現實，雙腳不自覺走近盧明，跪在了他的麵前，當指尖碰到盧明的臉時瞬間就收了回去。
這不是幻覺！
是真的！
盧清驟然回頭，血紅的雙眼環視著站在地上或建築上披著影字披風的戰士，在環視著地麵流淌的血河和一具具尚有餘熱的屍體，最後眼珠驀然激凸，定格在手持妖刀的…沈亦身上。
“我助你消除了魔障，以你的賦成為上峰強者隻是時間的問題，可惜的是你沒有明。”
盧清喉嚨發幹，聲音嘶啞：“我還是輸給了你，能在我死之前告訴我是怎麼輸的嗎？”
“輸？你從來就沒有贏過我！”
沈亦揚起妖刀，冷光閃過淒然的盧清。
一顆頭顱高高拋起。
無頭屍體噴濺著血液。
“他們這些人怎麼辦？”
羅榮瞥過不遠處抱團瑟瑟發抖的進化者。
“送葬的人全部殺光。”沈亦淡淡道，“不是送葬的人，全部放逐！”
如果血液不刺鼻。
如果屍體沒溫度。
如果…
沒被牽連的進化者多想那麼多如果，可惜血液很刺鼻，屍體也尚有溫度，明他們剛才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
自相殘殺！
包括盧清和盧明兩人在內的大半個聚集地自從沈亦出現之後就跟著魔一樣喃喃自語，麵露驚恐，暴戾辱罵，互相搏殺…
沈亦一行人不費吹灰之力掌控了聚集地。
“爽，太爽了！”
張益達二年多來憋在心裏的怒火和窩囊在這一得到了釋放，即便是死也有臉麵去麵對九泉之下的兄弟姐妹。
“你們可以安息了，老大替我們報了仇。”
王寧等一眾惡魔戰士看著地麵，送葬為當年的行為付出了慘重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