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你和季家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司徒月愁眉緊鎖。
“不該問的別問,否則,我就反悔了。”黑衣男人指了指林亦風,便對阿九抬了抬下巴,阿九會意,從口袋裏掏出司徒月的手機開了機,從通訊錄調出季小亭電話撥了出去,擱到司徒月耳朵上。手機裏傳來季小亭電話的彩鈴,司徒月有點想哭,季小亭一定會恨死她的,為了一個不相幹的人,她寧願犧牲自己的丈夫。司徒月不想死,更不想季小亭死,她是希望林亦風能逃出去,能去找警察來救他們,不然這荒郊野地,誰也活不了,她已經餓了一天一夜,體力快不支了。
季小亭的手機驀然響起,屏幕上顯示的是司徒月的號碼,他整個人都跳起來:“爸,爸,是司徒月!”
警察們又開始進入備戰狀態,得到示意後,季小亭接聽了電話:“司徒月,你在哪裏?是不是遇到了危險?”
電話那頭,司徒月看看黑衣男人,又看看林亦風,努力平撫了心緒,微笑著道:“小亭,我能出什麼事?你在說什麼?”
“司徒月,我們以為你失蹤了,你現在哪裏?我去接你?”季小亭盡量延長和司徒月說話的時間,好讓警察定位到司徒月的具體位置。
“我能出什麼事?我隻不過遇到幾個高中同學,一起玩了玩,昨天喝了點酒,在酒店睡了一夜,大寶小寶還好嗎?”
“有奶媽在呢,能有什麼不好?倒是你,現在在哪家酒店?我去接你。”
“等等,小亭,我怕爸爸說我,我一夜未歸,怕他生我的氣。”
“你平安回來就好,告訴我哪家酒店,我現在就去接你。”
倉庫內,黑衣男人已經將一張字條遞到司徒月麵前,司徒月念出了上麵的字:“白鳳凰大酒店。”
“白鳳凰大酒店哪個房間啊?”季小亭追問時,電話那頭已是“嘟嘟”的忙音。
白天朗有些吃驚,白鳳凰大酒店不是白氏集團名下的酒店嗎?他連忙問季小亭道:“季少奶奶叫什麼名字?我讓酒店查查她入住的房間。”
“司徒月!”季小亭答。白天朗吃了一驚,但還是不動聲色給酒店總台掛了電話,得到的消息是沒有司徒月入住的登記,而辦案民警已經定位到司徒月的位置,是距離市區五十公裏外的一個小山包。警察火速開始行動,一隊趕往山包,一隊帶著季小亭趕往白鳳凰大酒店。
“沒有亦風消息嗎?”林母見警察一窩蜂湧出季公館,焦灼地問白天朗。
白天朗安撫她:“一定沒事的,警察已經去救他們了。”
“可是我們亦風確定是和季家少奶奶在一起的嗎?”林母不放心,剛才可沒聽季小亭在電話裏說到亦風的名字。
“我先送你回醫院去吧!”白天朗對林母說,林母執拗地搖頭,“我要去找亦風!”
“你去哪裏找他?有警察在呢!”白天朗顯得不耐煩。他也迫切地想找到林亦風,他要和他做DNA鑒定,他想知道這個和白若昭長相酷似的男孩和他有沒有血緣關係,他想知道林亦風到底是不是他白家的滄海遺珠。他渴盼是,再沒有誰像他這麼明白家族繼承人的重要性。白家老爺子雖然生了他和天明兩兄弟,可是天明和柔桑卻隻生了個小女娃,而自己的若昭,家族所有的希望如今已經徹底斷了。想到這裏,白天朗就感到絕望。
“林太太既然是林老師的母親,就請在季公館內歇著吧!”一直不發一言的季慶仁喊來了周管家,周管家立刻吩咐女傭去給林母收拾客房。白天朗見林母被安置,便起身告辭。而女傭收拾好客房便來攙扶林母去休息。季慶仁囑咐他們給林母準備些點心。林母心裏不安,但也隻能先留在季家等候消息。去二樓客房的時候,遇見兩位奶媽抱著大寶小寶在另一個房間裏玩,旁邊輪椅上坐著一位神色安然、麵目姣好的女孩,女孩微微側著頭,眼睛空洞地望著前方。
女傭小聲道:“那是我們少奶奶的孿生姐姐,眼睛看不見,先生不讓告訴她少奶奶失蹤的消息。”
林母點點頭,又瞟了那兩位可愛的小少爺一眼,心裏頓時湧起一種親切的感覺。“是對雙胞胎啊?”林母心裏酸楚又羨慕地問。
女傭眼角眉梢含著得意的笑容,“是的,季先生可高興了!”
林母默默跟著女傭去了客房,心裏是一片茫然的失落。
而在山頂的那間倉庫裏,阿九剪開了捆在司徒月腳上的繩子,他推搡著她出了倉庫。走到門邊,司徒月不放心地回頭看一眼躺在地上的林亦風,方才黑衣男人命令阿九又是對他一陣拳打腳踢,還用木棍擊昏了他的頭,“你們準備把他怎麼樣?你們答應過我會放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