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著什麼急?要不是你女兒救了我兒子,你真以為我願意來這裏見你?”
池傑高大的身子被中年婦女一連大力推了好幾下,似乎有了些許搖晃,他便不悅地抬手回推了中年婦女一下,生生將對方推倒在地——
同時,他還用鄙棄的口吻、刻薄的語氣繼續對中年婦女冷嘲熱諷,居高臨下地蔑視她:
“看清楚了,我給你女兒送錢來了!”
“看在她是我兒子救命恩人的份上,今天我就不跟你這潑婦計較了,這錢,你拿去給孩子付醫藥費,剩的想怎麼花隨你!”
池傑說完,一直提在手裏的黑色皮箱直接一甩,就扔在中年婦女的麵前。
因為黑色皮箱沒有上秘密鎖,是活扣,隨著自個翻動,鎖扣滑開,裏邊原本疊得整整齊齊的一紮紮鈔票掉了出來。
陳曉虹一眼看去,發現都是紅花花的百元鈔票,有兩紮還滾落在中年婦女的腳邊。
那錢紅得刺眼,中年婦女先是怔住了,緊接著以最快的速度將所有的鈔票紮收入黑色皮箱內。
當陳曉虹和池傑一樣,都誤會她是見錢眼開時,中年婦女卻將鎖好的黑色皮箱猛地砸還給池傑,逼得他隻能雙手接住抱在懷裏。
趁著池傑一時錯愕失了反應,中年婦女又開始撒潑了,瘋了一樣繼續大力推搡著池傑高大的身子——
嘴裏不忘大聲叫罵,聲聲不絕於耳:
“……我們才不稀罕你的那幾個臭錢!什麼救命恩人,誰要當你家的救命恩人?”
“別惡心我,拿走!給我拿走——”
隻是,中年婦女還沒能將討人厭的池傑順利趕出病房,池傑隨便一個大力甩手反推,她的人又失去平衡了——
腳下一個踉蹌,很快撲倒入最靠近門口的第一張空著的病床——
“夠了,武唯唯你就是潑婦!”
池傑氣得渾身顫抖著,眼神惡狠狠如狼般瞪著她,嘴裏惡毒罵道:
“你以為你誰呀我願意見你?你還不要錢?我看你嫌錢給得少了吧?惺惺作態!”
“我現在真懷疑,你女兒昨天是真湊巧救了我兒子,還是早就受你指使纏上我兒子呢,想詐我池家的錢!”
池傑一番話實在說得刺心,中年婦女撐著病床邊沿直起來的身子,明顯重重一顫!
陳曉虹也聽得很是生氣,可惜她根本張不開嘴說不了話,她現在甚至感覺自己的身子是滾燙的,沉軟無力。
就這瞬,中年婦女又暴跳如雷了,猛然衝向池傑而去——
一雙手緊握而拳,毫無章法地直接揮打在他的身上,又哭又叫,罵聲震耳欲聾:
“……什麼叫纏著你兒子?你給我說清楚了!”
“誰纏著你兒子了?我要早知道我女兒救的會是你的兒子,我死都要阻止!”
“像你這樣的混蛋,你就該天打雷劈不配有兒子——”
罵到最後,中年婦女也許是氣糊塗了,她甚至都不惜詛咒起池傑來,最後一句罵話果然徹底刺激了他!
不過是眨眼間,池傑已然丟了手中的黑色皮箱,大手迅速探前掐住中年婦女的脖頸,圓瞪的雙眼冒騰出團團怒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