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接出來了?這麼快?”
電話那頭的李女士聽到這消息似乎很驚喜,又似是暗鬆了一口氣。
總之她說話的語氣很奇怪,聽得陳子歡本能蹙了眉,隻是對方的話卻還在繼續說著,陳子歡不得不繼續聽著:
“……對了子歡啊,現在你們身邊有醫生吧,能保證那個人兩三個小時內死不了的對吧?”
陳子歡不明白她這是什麼意思,卻也老實回答道:
“有啊,身邊有個醫生看著,聽說是池董事長指定要她照顧的病人,都十幾年了。”
“現在醫生正在配著針藥,那個植物人在打著點滴呢,肯定死不了的。”
陳子歡話音剛落,她口中提及的醫生,便無聲回看她,還微微扯唇一笑,年紀大約四五十歲的樣,是女的。
此時醫生手中拿著針管,正忙著從針劑裏抽藥打入點滴瓶中。
“那就好,這樣吧子歡,你就讓司機走高速公路趕緊去南郊,就把人送我家裏來。”
電話那頭李女士聽完陳子歡的解釋,似乎又暗鬆了一口氣,再度應話時,她的語氣緩和了不少,沒之前那麼緊張和擔憂了——
“就是我之前帶你去過的那個三層小洋樓,記得嗎。”
“早前池董事長電話打得匆忙,隻急著要我找你替他出麵把人接出來,卻忘了說住址,咱就先把人弄到家裏來照顧吧,回頭池董事長會來要人的。”
這話聽得陳子歡心中疑雲團團生起,忍不住脫口追問:
“李阿姨,您說是池董事長指定要我出麵接人的?為什麼呀?這個人跟我有什麼關係嗎?”
陳子歡問得急切,電話那邊的李女士,卻拒絕回答這個問題,反而果斷要求道:
“這個你就別多問了,等你把人送過來安頓好了,我再跟你細說。”
稍頓一下,李女士似乎又想起什麼,緊張地多問了一句:
“對了,你接人出院,有沒人盯上你?”
陳子歡心頭頓時一堵,卻不敢直接出聲抗議,隻能放下自己心中的疑惑,乖乖回答李女士的問題:
“沒有,李阿姨您放心吧,陳曉虹跟三少都不知道我接人出院的事,聽說這會兒池董事長帶了保鏢找上他們說事去了,他們沒時間發現什麼。”
“而且這個植物人好像沒有家屬,聽說十幾年來一直隻有醫生應池董事長的安排照顧她,看護她,其他人根本不關心她,好像都沒什麼人知道她的存在一樣。”
“不。”原本一直安靜配藥的女醫生突然開口了,生生打斷陳子歡的話:
“陳小姐,在昨天之前,除了池董事長,確實沒人知道這個患者就住在我院接受促醒治療。可是今天……”
陳子歡不由急了,下意識挪過身子急慌慌追問起女醫生來:
“今天怎麼了?醫生,你快說清楚啊!”
女醫生隻得無奈點頭了,視線一個下移落在病患安詳的睡臉上,又道:
“其實在你來接患者出院之前,有一位太太過來探望患者了。這位太太我認得,十一年前患者跳樓自殺未遂,住進我院時,她跟池董事長一起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