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淩:(┬_┬)……
看著這風一般的女子絕塵而去,宋淩在風中淩亂了。
瓦特!
夭壽額……
可不可以申請炒她魷魚,太特麼不懂主人心意了。
至少先遞口吃食給她呀!~
看著桂枝百米衝刺跑遠了的背影,宋淩隻覺眼前一片金色的星星轉來轉去,總算是毫無懸念地餓暈了。
等宋淩醒來,已是掌燈時分。
她睜開眼來,隻見一水色的綾羅衾被,身上的衣物了換過了,身子也擦洗過了,肚子也不那麼餓了。
想必是在自己暈過去的時候,被服侍過了。
宋淩打量了一圈房裏,鼻尖是淡淡的焚香,隔間布置著琴棋書畫,文房四寶。
這裏雖是以色/伺人的歡/場,卻的確也布置得清爽雅致。
隻是,這怡紅院的女人,無論多麼的美麗,無論多麼地有才情,詩書禮儀,終究幹的是皮/肉/生/意。
學著這些,為的不過是將男人們伺候得更好。
因為隻有男人們被伺候好了,她們才有銀子,才能保住這一身嬌/嫩的皮/膚。
有了嬌/嫩的皮/膚,才能吸引更多的男人……
想到紅袖,宋淩在心裏歎了口氣。
這青/樓,一腳踏進來,便終身也別想再走出去。
紅袖是伎/女,一是伎,終身就是伎,這是刻在骨子裏的,抹都抹不掉。
這世道看女人和男人的眼光是不一樣的,女人進了青/樓,便染了身顏色。
奈何紅袖就是看不清,才會和鴇/母一直作對,白白吃了許多苦,還是沒能有個好的結局。
見到宋淩醒了,桂枝又是一陣風般地跑了出去,把鴇/母叫了過來。
看到鴇/母進來一張嘴就要話,宋淩立刻一頓搶白:“媽媽,紅袖知錯了。”
“媽媽養育我多年,給我吃,給我穿,我若還不知感恩,就太不懂事了。”
“媽媽放心,女兒生是怡紅院的人,死是怡紅院的鬼。”
“女兒決不會學其她姐妹,以死相挾的!”
“Balabala……”
……
鴇/母張著嘴,愣住了。
她本來準備好了一大篇開解的話,被宋淩這一番搶白,硬是都憋在了喉嚨口,表情像是吞了隻蒼蠅,不知撲了多少粉的臉上,好一會兒才恢複正常。
鴇/母狐疑地打量著紅袖,吐槽道:“你這浪蹄子,你不以死相挾,還有誰能叫以死相挾的!”
“老娘這怡紅院就數你最難纏了,真沒見過你這麼不識時務的丫頭。”
“哦,我剛才是著玩的,媽媽你別當真了。”宋淩抿抿嘴,一臉破罐子破摔。
鴇/母表情淩厲,語氣滿是痛心疾首:“你這個樣子,還是要繼續和我作對下去嗎?你個浪蹄子,心比高,命比紙薄。”
在鴇/母心裏,這個紅袖就是一個賤骨頭,好言好語好吃好喝地供著不行,每每毒打一頓才能消停個幾日。
“媽媽,女兒是真的想明白了,跟著你有肉吃,女兒願意聽媽媽安排。”。
宋淩一臉“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無理取鬧”的表情,讓鴇/母額角的青筋都跳了兩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