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南先是呆住了兩秒,他一把拿下覆在臉上的絹帕,帕子上還留有餘溫,和一股特別的香味。
他坐起身來,看到宋淩毫無形象地、大喇喇坐在椅子上。
她翹著二郎腿,不停地在抖腿,抖得特別有節奏,抖得司徒南的肝都顛巴顫顫的。
“吱啦——吱啦——”
宋淩聽到微乎其微的細碎聲響,像是連續的碎裂聲。
估計是劇情的b璃心碎了~
誰叫她吊兒郎當樣子實在太煞風景了,換誰都營造不起氣氛來。
宋淩:……怪我咯……
司徒南氣得臉色都扭曲了,眼神陰鷙:“這樣可沒意思了,袖兒,你是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嗎?”
他在心裏暗暗發誓,一會兒非得叫她哭爹喊娘,匍匐在他腳邊求饒,三站不起身的那種!
宋淩聞言笑了,奸商的那種笑。
我笑,我笑,我得意地笑~
司徒南怒火中燒,黑著個臉就要站起來,卻不想腿腳發軟,晃了兩下,直接摔在了/床/上。
“啊呀!公子你腫麼了?”
宋淩像是被司徒南突然摔倒嚇著了,發出一聲驚呼聲,站起身來,但表情卻是怎麼看怎麼得意地樣子。
哇哈哈哈哈哈……宋淩在心裏叉著腰仰大笑,樣,著了道了吧!~
之前那條用來迷倒彭員外的絹帕是被她處理掉了,但這樣的帕子她可是準備了好多條呢。
這種帕子,輕便好攜帶,宋淩平時就是上個茅廁,都隨身帶著七八條呢,簡直是居家旅行,防狼利器~
既然都提前知道了劇情,她肯定要做好充足準備呀,她可是個做好功課的優秀的任務者吖~
沒有三兩三,怎敢上梁山。
“嚇……嚇……嚇……”
司徒南瞪著宋淩,口不能言,手不能動,喉嚨裏發出野獸般的低吼聲。
這個毒婦,莫不是她要害了他?
“公子,司徒公子,你倒是話呀,你怎麼了?”
宋淩一步一扭地慢慢奔向司徒南,幾步路硬是跑出了萬裏馬拉鬆的感覺。
司徒南不出話,隻能睜圓了眼睛,死死地瞪著宋淩。
“公子啊,你是不是要爆體而亡了啊,你可有什麼遺言要留下來啊?”
宋淩站在床邊,以袖掩麵,‘嚶嚶嚶’開始嬌嬌切切地哭了起來。
不過,她當然是真哭不出來的~
宋淩看著司徒南,心裏都樂開花了,啦啦啦,他現在動彈不得,看他還怎麼能用暴力和她啪到一起。
“你話啊,公子,不然一會兒你的遺言太多,來不及完,就爆體而亡了,那可怎麼辦啊!”
宋淩一邊,一邊哭得聲音越來越大,最後簡單是扯開嗓子,拚了命地幹嚎。
“嗚……嗚……嗚……”
她的哭聲仿佛有魔性一般,在司徒南耳中縈繞,循環,循環……
撞得他耳膜‘轟轟’作響,直哭得他眼冒金星,頭痛欲裂,七竅都滲出血滴來,模樣好不瘮人。
司徒南隻覺得像是有人拿著大鑼在他耳邊敲打,又像是有人拿著木棒在敲他的頭,苦不堪言。
那一刻,司徒南無比希望自己幹脆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