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車很快就到了長春村,蘇羽和柳青依下了車直接回租房,蘇羽一邊走一邊解釋著。
“我覺得酒店可能不安全,說不定會出事。”蘇羽說著掏出手機瞧瞧,差不多快20點了,“要不再等等,打個電話回去問問,要是真的沒什麼事的話我再送你回去。”
“蘇羽哥哥,原來你不是要……”柳青依總算鬆了口氣,眨巴了一下大大的眼睛,微笑起來,“我就知道哥哥不是那樣的人,嘿嘿……”
“我說你個丫頭片子,滿腦子都想什麼呢!”蘇羽沒好氣的回手給小丫頭來了一個溫柔的爆栗,惹得小丫頭咯咯直笑。
“切,我又不是沒聽到那個人說的話。”柳青依翻了翻白眼,“後來你又那麼緊張地說,我就猜到有問題了,在車上不是給哥哥使了眼色麼!”
蘇羽無語了,心說這丫頭成精了,表麵上裝得可愛萌呆,實際上聰明無比。
“要不等下打電話到酒店問問,可能是我多慮了。”蘇羽無所謂地道,心裏卻對自己的判斷堅信無比,好歹出過無數次高難度任務,這點判斷還是有的。
“那好!我也正想看看哥哥的狗窩是什麼樣的呢!”柳青依說完又嬌笑起來,天真燦爛的往前跑了幾步。
“那你可得失望了,我那可不是什麼狗窩。”蘇羽的心情也被小丫頭感染了,笑著追上幾步。
兩人說話間到了租房樓下,蘇羽正想掏出鑰匙打開大鐵門,卻發現鐵門的鎖不知道被誰給翹掉了,整個防盜鎖變了形。
蘇羽一看就知道,肯定是這條街混的王八蛋們來過了,住在一樓的住戶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叫李清華,搞室內裝修的,不是設計師,是拿泥抹子的那種,聽到聲響開了點門縫往外看,見到是蘇羽的時候,這才打開房門,對著蘇羽咧嘴笑了笑。
“李哥,是不是街頭的吊毛來過了。”蘇羽沉著臉問了句。
“可不是麼,下午來了好幾個人哩,那些吊毛沒一個好東西,要是惹到咱頭上,非用泥抹子削了他們不可。”李清華說著點了根十塊錢的雲煙,順便掏了一根給蘇羽。
兩人說的吊毛,是長春村這片混的,在街頭開了一家桌球館,平時盡是一些社會閑雜人員在那玩。
吊毛手下有五六個忠心的小弟,有事能叫來數十號人,算得上是這片街道的大哥大了,這群人坐不了天妒人怨的大事,搞些小事卻很在行,除了每個月向這條街的商戶收保護費以外,一般都不欺負普通人。
比如李清華這樣的租房戶,吊毛是不會隨便找茬欺負的,要找也得是劉潔雲這樣的房東,整條街算下來,一個月也能收個一兩萬吧!
再就是給附近的一家KTV看場子,加上點灰色收入,總得來說一個月下來有個三萬多,要是生意好能有個五萬,在這一片算混得不錯了。
不過,像今天這樣翹掉別人家鎖,這種事情很少見,除非是要動真格的了。
“怎麼還把鎖給翹掉了,是不是咱們房東阿姨得罪他們了。”蘇羽不動聲色的接過李清華的雲煙,借著對方的火點燃,還沒來得及吸上一口,旁邊一隻玉手便伸了過來,準確無誤的將整根煙給扯斷了。
“不許吸煙,吸煙的男人討厭死了。”柳青依將那截點著的煙扔地上踩了幾腳,大大的眼睛瞪了瞪李泥工,那副欲怒還羞的樣子可愛死了。
“嘿嘿!不抽不抽。”李清華見小丫頭那副可愛樣兒,也沒怎麼生氣,嘿嘿笑著,把嘴裏的煙堵在牆上熄滅了,卻沒舍得扔,放回煙盒裏,準備等下抽。
“李哥見笑了。”蘇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柳青依這樣瞪人家,沒準對方怎麼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