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不要出現,要麼就半步不可離,這麼極端,確實是他的作風,她還真不能用正常思維考慮為什麼了,。
垂頭喪氣,按照老管家這樣說,她根本不能正大光明地從大門出去了,本來還想說平時屋子也沒有人,找機會直溜走就好。
“啊!”梁辰吐了一口憋在心裏的怨氣,掀起被子將自己塞進被子。
“夫人,我看著總裁長大,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他了,雖然你們以結為夫婦,但是你們還沒有足夠的時間互相了解,外人看來,總裁享受著生活至高的一切,可是我想,這個世界上沒有人願意用他的經曆來換取這樣的榮華。不近人情,偏執與怪異,也隻是他無力排解不安和恐懼的方式,總裁對你,並不是無愛,隻是,不太會表達罷了。”管家歎了口氣。
不安、害怕、無助……管家言語間暗示的這些調性的詞真的是形容嚴也的嗎?梁辰扯了扯嘴角,她可沒看出來,或許這些詞換成,霸道、神經、變態,她還比較可以理解。
“夫人,其實有很多事情總裁不希望外人知道,但是我個人總希望你更了解總裁,何況你不是外人,是要和總裁攜手相伴走到最後的人。”
走到最後?梁辰想笑,她可是計劃中途要離開的人啊。
“不,其實我……”梁辰想打斷老管家,雖說了解嚴也是有好處的,一直想從管家那裏套到什麼,至少在可預見的時間裏不會踩到對方的地雷,可是聽著管家的說辭,自己怎麼看也是利用了他的信任和托付,像個罪人。
“夫人不用擔心我會因為說了太多被責怪,之前我已經想坦白了。”
“那,那你說吧。”梁辰從被子裏鑽出來,把長發別在耳後,微笑著盯著管家,端正腰板。既然他要說,自己就好好聽吧。
“對總裁來說,真正的家人隻有撫養他長大的爺爺奶奶,總裁的爺爺也就是嚴氏集團的創始人。總裁小時候十分依賴老嚴總,每年夏天,老嚴總會帶著妻子和總裁回到他的出生地小住,那個偏遠的無名小鎮是他們暫時遠離城市爭紛的避風港。”
“真正的家人?那嚴也的父母呢?為什麼不見你提到他們?明明那也是可以依賴的家人啊。”梁辰想起上次到嚴也父母家解釋誤會時見到的那對夫婦,雖然感覺他們之間有些奇怪,但不管怎麼說,那也是嚴也的父母啊!
“總裁的父母早在他一歲時出車禍去世,當時……”
“車禍?不不不,我是見過一次的……”梁辰急忙指示上次自己見到的嚴也父母,車禍去世?怎麼可能,難道她上次見到的嚴也父母是鬼啊?
“其實,那兩位並不是總裁的親生父母。”老管家冷靜地敘述著,語氣平靜地就像介紹今天晚餐的菜式。
“不是?那為什麼.”梁辰驚訝地合不攏嘴,在她的設想裏嚴也就是個被寵壞的小孩,怎麼也沒有想到,嚴也展現在麵前的完整是一種破碎。
他怎麼會,怎麼會沒有父母?
“總裁1歲那年,老爺和夫人,也就是總裁的父母親自駕車趕赴一個重要的商業麵談,在環城高速路上撞上大貨車當場死亡。這件事是嚴氏集團史上一次重大的危機,當時高層的篡權爭端早已暗湧,局麵一下更加不可控,老嚴總強忍著巨大喪痛保住了權位,但是真正難熬的卻是過後平靜的喪子之痛的回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