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生氣的韓尋霆,聽半夏這麼一句不冷不熱的玩笑,更是生氣了。
迅速趴起來,她對著半夏就發脾氣:“還問!都是你,若不是你被他掐準脖頸,今日一定讓她好好求饒。”
接著又是一陣鬼哭狼嚎。
半夏再也不敢輕易多問了,隻好倒好了茶水,放置桌上,退出房間,在門外守著。
站在門外她還不時的摸摸自己的脖頸。金步宇下手真是狠毒,再僵持一會兒,必定沒命。想到這,半夏頓時覺得渾身毛骨損然。
過了一炷香的時辰,蕭雲武的腳步停在了金步宇的身後。
逶迤長廊,不大不小的風吹著禦花園的湖水。
金步宇站在長廊中央處望著湖水出神,聽到他的腳步聲停下來,才緩緩道:“她沒事了吧。”
蕭雲武嘴角微微動了一下,站在他的身旁,目視前方道:“原以為大將軍最關心的會是你我今日要談之事,卻不想竟是為一個女子。”
“家國天下,那是皇上該關心的事。我等隻有履行職責的權利。況且,你又何嚐不是如此?”金步宇側目看向蕭雲武。
蕭雲武微微淡笑一聲:“嗬!也罷。不過她已經沒事了。我想我們之間還是該談點男人之間的事吧。”
他的話讓金步宇回過神來,兩人麵對麵談起互市之事。可表麵上是為朝中之事,心中卻暗自為千絮較勁。最終仍是沒有一個最佳的結果。
回到青木宮,言才給蕭雲武倒茶,問道:“少爺,這一直下去也不是辦法。到現在,能查到的信息也隻有金步宇搜查長安鐵匠之事。上次搜查到密圖找到什麼線索了?”
“找機會再送回去吧。”蕭雲武端起茶杯,一飲而下。
“什麼?送回去?少爺,小的沒有聽錯吧。您不顧身子冒死偷回來的,又要還回去?”
蕭雲武放下茶盅,揭開盅蓋,自行舔了白水,解釋道:“地圖是假的。”
“啊!怎麼會是這樣?那我們下麵怎麼辦?”言才詫異的叫道,隨又拉開等圓形板凳,坐下來伏在桌上詢問。
當日從將軍府喝酒,金步宇就已然有所察覺。皇上命他暗中關照他,自然是有所準備。故意放了假的密圖,無非是想試一試他進貢的真實目的。
現如今,蕭雲武已經暴露在金步宇的麵前,可他也並未問皇上稟告,必然是有所戒備,或許還有內疚虧欠之感。
今天又恰逢碰上千絮受罰,倒不如就借此機會,將他的目光轉嫁至她的身上。
想到這些,蕭雲武如釋重負,這次公主因為賀禮之事煩惱,那就為公主挑選滿意賀禮,一則救了千絮,二則讓金步宇認為他進貢的的確確是為了千絮。如此兩全其美之事,何樂而不為?決定了便立刻安排言才速去準備。
從宮中回來,金步宇一個人暗自在府中踱步。
“將軍!” 隨從伏琰叩門而入。
金步宇回頭,打量了伏琰一翻,隻答一個字道:“講!”
“屬下已經搜查了所有的鐵匠鋪自的礦產及審問出礦產出現的地理方位。您看,要不要……”伏琰說到最後,微微抬頭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