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則牽著她坐下來,蹲下身子一麵給她捶腿,一麵寬心:“不會的,公主您是什麼人。那可是高高在上的千金啊。大將軍即便是查到什麼線索,也絕對與公主無關啊。”
“那個陸司珍不是也說嘛,若是真的出事,由她一人來抗,與旁人無關。”半夏有意將旁人說的重了些。
“是嗎?”公主疑心疑慮的。而此時門外,卻突然通傳“大將軍到!”
自打韓千絮進宮以後,金步宇已經很少主動來鶴仙宮了。這個時候不請自來,必然是有要事。
想到這,韓尋霆不由地緊張起來,已有些坐不住了。可她才從剛從凳子上起來,他的腳步就已經停到了她的麵前。
“公主!”走到她的麵前,他輕聲喚道。
韓尋霆定了定神,吞吞吐吐的問:“大……大將軍……怎麼……怎麼來了?”眼神有些躲閃,複又問:“案子審完了?”
金步宇頓了一下,沒料到她會突然這麼一問,直起身來付之一笑,搖頭。
“那你還到這裏來?”公主眼光有些躲閃,轉身反問:“難不成本公主這裏有你要找的答案?”
“公主不必這樣欲蓋彌彰。”金步宇看出了她的緊張。
他這麼一問,倒是讓公主愈加緊張起來,詞不搭調,吞吞吐吐道:“你……你……胡說,誰欲蓋彌彰啦?分明是你胡亂猜疑。”
怕他再呆下去自己會露出破綻,韓尋霆幹脆趕著他往外走:“既然沒辦完案子,還不抓緊時間去辦啊?快走快走,本公主還要沐浴,不便留你在此。”
別的理由也便罷了,沐浴這種理由,他自是沒法多反駁兩句,何況她又是公主,如何能駁她一個的麵子。原本欲要問的話,也隻好又吞咽了下去,好淺笑一聲轉身離開。
看著他的背影,她雖有不舍,可卻也隻能是看著他背身而去。他一踏出鶴仙宮,韓尋霆便立刻命人關緊了宮門。
聽見“吱呀”的一聲,他回頭看了一眼那閉緊的宮門,一聲歎息。在鶴仙宮這裏碰了一鼻子灰,也隻好再去司寶司和姚安宮探一探究竟,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和破綻。
到了司寶司,司內的人,上到司珍下到女史,一個個嘴巴似被封了膠一般,直搖頭不說話。
就在此時,伏琰突然從司內進來說有來報。
金步宇回過頭,負手而立,伏琰湊近了他的耳朵小聲通傳。
聽完消息,他眉頭緊鎖,隻問了一句:“真的?”伏琰點頭後,二人便立刻出宮。
司寶司的人看的好奇,卻也絲毫不敢打聽。陸南煙倒是因他離開,鬆了一口氣。
原是城外來報:在賀江附近的山坡地下發現了少量銅礦。
這讓金步宇倍感意外,又從府裏取出那隻羊皮地圖。
眾人皆以為那羊皮卷地圖是假的,卻不曾想畫圖之人正是為防止奸人拿到密圖作惡,有意隱藏圖紙上的重要信息。就連一些細枝末節的江河支流都隱藏。
若不是他培養了手下的死士,一方一寸的尋找,斷然是發現不了這片礦產之地。
顧不得再去姚安宮,金步宇便於伏琰騎馬即刻衝出城外與那死士私下見麵。
二日後,已是黃昏時分,蕭雲武與言才二人的快馬終於停在了鐵金誠的家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