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初上任,就接到千絮的案子,也是緣分。倘若能為千絮洗清這莫須有的罪名。想必定會深得人心,受百姓敬仰。”千絮微微俯身,回道。
嶽一航微微一笑,回道:“禦史大人還真是會說話。不過,這百姓父母官,乃是百姓對皇上的敬仰。臣乃區區小官,不足掛齒!不足掛齒……隻是有件事,臣很好奇。”
“大人有什麼想問的,不妨直說。”千絮依舊是好脾氣。
嶽一航轉身,朝著審訊室案幾走了兩步,說道:“下官上任之前,曾聽聞,這宗人府乃是‘死牢’。也就是說,能進來還完好無損出去的可是少的可憐。姑娘當日怎會平安出了這宗人府,這是其一;這其二嘛,就是這出了這宗人府,怎麼沒過多久姑娘又被押進這宗人府。姑娘宮中可是有得罪了什麼人?”
千絮輕輕笑了一聲,答道:“雖說,傳言這宗人府乃是有去無回的閻王府,進來了基本就等於死路一條。但是,千絮行的端坐的正,朝廷查清楚了,自然沒有理由不放我出去。至於這二進宮,千絮以為,千絮依舊可以平安出去。這得罪了什麼人,千絮的確不知。”
“禦史大人還真是直率的性子。下官明白了,那今日,尚未有皇上審訊的命令,下官就暫且委屈了禦史大人,將你與你那身旁的這位姑娘一同關入女勞。”
嶽一航吩咐侍衛將千絮二人帶入女牢。
“大人辛苦了。”千絮微微點頭。
雁風走在千絮的前麵,不時的回頭看看她的眼神。
最不想來的地方,轉悠了一圈卻終究還是又進來了。
雁風想要問千絮的話,卻也因侍衛一遍遍的催促,以及她緊閉的雙唇而終止。
到了牢門口,侍衛還是毫不留情的一把將她二人推進了大牢中。
青磚地牢,稻草鋪炕,一片狼藉。
千絮雁風二人原本一身幹淨的宮服竟然也被扒了去。
“好好待著吧!”侍衛一麵鎖著牢門,一麵丟下生冷的這麼一句話。
待人走了,雁風才湊過來問千絮:“妹妹,你沒有摔到哪裏吧。”
千絮蹲坐在稻草上,雙手懷抱雙膝,微微搖頭。
見她沒事,雁風便也坐在了她的身旁。好在此前,趁機將那青銅劍藏了起來,不然又會是罪加一等。
坐在稻草上,千絮開始回想此前的一些事,隻覺得此事蹊蹺。
明明不是自己寫的賬簿,可為何字跡竟然是一模一樣。這本賬簿是假的,就應該有另外一本真的。
那真的賬簿又放在何處呢?
雁風見她一聲不吭,便問道:“妹妹,在想什麼?”
“沒想什麼,隻是好奇是誰模仿了我的筆跡。”千絮說的輕描淡寫,雁風卻著實嚇了一跳。
“模仿?”雁風幹脆也往她身旁靠了靠,“皇上搜查出來的時候,我還在納悶,為什麼竟然連日期都是對的。”
“妹妹覺得此事,誰的嫌疑最大?”這一次,兩個人在這牢中,絕對不可以任人宰割,務必要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追查出原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