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慕國的兵力可打探清楚了?”弈國皇帝問道。
言才忙低頭道:“回皇上,小的不清楚。少爺他心中有數,一旦查清楚了,必定會向您回稟此事。”
“罷了,下去吧!照顧好太子的身子。不可病倒了。”皇帝憂心的囑咐道。
言才低頭道:“是!小的告辭。”
言才剛一出宮,便碰上了疾步前來的鹿以菱。
“鹿姑娘!”言才恭恭敬敬地行禮。
鹿以菱也微微俯身:“殿下可是跟著你一起回來了?”
言才搖搖頭。
“那殿下可讓你帶什麼話給以菱?”她又問。
言才再次尷尬的搖搖頭。
鹿以菱有點失望,但隨後從身旁阿貞手中拿過那把寶劍,轉交給言才。
“這劍,乃是以菱鍛造的。是從濮姚郡一位打鐵師父那裏學的,也不知道合不合殿下心意。還要麻煩你帶給殿下,以備不時之需。”話畢,阿貞便攙扶著鹿以菱轉身回了尚書府。
言才拿著那劍,又看看她的背影,眉頭微皺。隻得好好收起來。
兩日後,他重新回到了青木宮,將那把寶劍親手交給蕭雲武。
見到劍的阿武眉頭不禁也皺了一下。
言才看了看他,輕咳了兩聲,故意打趣兒道:“少爺,這鹿姑娘還真是癡情啊!”
蕭雲武抬頭看了言才一眼,衝他訓道:“就你話多!”
言才吐了吐舌頭,生怕他又要朝自己頭上敲幾下,便匆忙出了青木宮。
帶他走,蕭雲武拿著那劍走到方幾前,盤腿坐下,緩緩抽出劍鞘,仔細看起來。
這劍鞘上龍紋生動,劍柄處刻有一隻長著長長的鹿角的麋鹿,十分精巧萌動。
但是細看上去,那鹿的眼珠處卻是一顆朱紅的寶石。
縱然是再可愛的動物,加上這麼一雙紅色的眼珠,還是很犀利,殺氣十足。
他輕輕手指觸碰那刀刃,光滑的竟無一點凹凸之地。微微轉動,陽光恰好照射在上麵,一個反光刺入他的雙眼。確實是把非凡的寶劍。
但蕭雲武也深知她送這把寶劍的用意何在,索性將這長劍收起來。
也免得日後讓千絮看見了又會多想。
他起身收好了寶劍,跨出門檻,屋外陽光正好,雨過天晴之後的清新。
陽光刺目,他用手遮擋了一下陽光。
守在宮門的景坤,見狀,湊上前來問:“殿下,可是要出遠門?”
蕭雲武擺擺手道:“不用了,就是隨便走走。一會兒,去工部祠看看。你們守在這裏就好了。”
“是!”侍衛退下後,蕭雲武便前去牽走赤紅,朝著工部祠走去。
昨夜暴雨過後,地麵還有些泥濘。
到了工部祠的大門牌前,千絮與雁風剛剛進去。大抵也是因為路滑,出門比之前早了一點。
看著她的背影,他不舍得讓她再出來,決定前往宮中探一探軍情,查一查這青銅劍的下落。
現如今,千絮不在司寶司,他亦不便以使臣的身份入宮,隻得化裝成小公公悄悄入宮。
長安城內雨水尚未幹透,常有泥濘之路。
但宮中卻因全是青磚白玉的地磚,絲毫不受雨水的影響。幹淨的不沾一點泥土。
為防止被人識破,蕭雲武換了幹淨鞋子,悄悄跟著一隊小公公走到了司寶司。
不過數日,司寶司掌珍已經換成了香凝,白香蘭則升任為現任司珍。
到了司寶司,一身宮服的蕭雲武低著頭正欲敲門,卻被司內的女史發現,詢問起來。
聽見聲音,站在正堂門口的香凝警惕地的側目看了一眼。
一眼認出是蕭雲武,便匆忙走到他麵前,支走了女史,有意太高了聲調問道:“這位小公公,不知是哪個宮的?前來司寶司,可有什麼要緊的事?”
蕭雲武微微抬頭看了她一眼,低頭回道:“奴才是梨花苑的,特來將琛妃娘娘的這件華勝送來司寶司清洗一下。”
同時,他從袖口中取出一隻樣式精巧的金質華勝,遞給香凝。
接著說道:“我家主子說了,這華勝貴重又稀有,怕弄丟了,不知掌珍能否保管的好。”
香凝自知是不便說話,回頭看了一眼正堂內,司內的其他女史都是各自門頭忙碌幹自己的活。
於是一麵回了一句“這是自然”,一麵領著他到了正堂後方。
再確定無人後,香凝才小聲問道:“殿下,突然前來不知所謂何事?”
“本王的青銅劍不見了。這些日子,你留心查一下,這劍到底是到了誰的手中。倘若是落到了慕國皇族人的手中,務必要想辦法趁機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