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一連休息了好幾日的韓兕烔,身體終於有了氣色。
原本欲要追求的是卻因錦瀾之死,放棄追究,至於韓千絮,展前依舊讓梁公公暗中調查。對朝廷其他人,絲毫不得泄露任何信息。
下早朝時,蕭雲武特來求見。
剛剛聽到梁公公的傳話,倒是讓韓兕烔有些意外。這個時候,他一個弈國太子前來求見,不知所為何事?
梁公公小聲謹慎的回答道:“或許皇上也不必過於憂心,這弈國的太子也不是一次兩次來我慕國朝廷。”
“或許是看著皇上前兩日生病,想來看一看,問候問候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皇上也不必憂心,畢竟這兒是慕國皇宮。倘若真有什麼事。皇上大可以把他關押起來。”
韓兕烔聽了以後,點了點頭:“即使如此,那放他進來吧!”
“是!”梁公公衝著殿外高聲喊:“傳弈國太子覲見!”
蕭雲武一身莊重藏青色朝服,穩步前來。到達台近前,便俯身拜見:“臣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韓兕烔擺手道:“免禮!不知今日太子前來所為何事?”
蕭雲武直起身來,看著韓兕烔回道:“回皇上的話,聽聞前兩日皇上突然病重。臣憂慮皇上的安危,特來探望!不知現如今,皇上的身體可還康健?”
皇上聽了輕哼了一聲道:“煩弈國太子憂心了,朕現如今已無大礙。倘若太子僅是來問朕身體的,這份心意朕已收到。弈國太子盡管放心,大可不必來此一趟。倘若還有其他什麼事?不妨直說。”
蕭雲武微微動了動嘴角,回道:“既是如此,這乃是弈國與慕國之間的大好事。臣今日來,依舊是為那鐵犁之事,想與皇上稟奏。”
“弈國太子請說。”韓兕烔淡淡回道。
“臣來慕國已有些時日,但近來聽聞皇上病重後,鐵犁之事一再耽擱。臣本不應該提,但此事目前尚未完工,臣恐此事會被腰斬。故特意前來問一句,皇上是否還願意繼續鍛造這鐵犁。”
“為慕弈兩國的百姓造福!”
當日就是蕭雲武與韓千絮在朝堂之上,執意要爭這鐵犁廣泛推廣之策。韓兕烔本就不滿意,現如今,他卻以弈國使臣的身份如此質問他,自是讓他不滿意。
韓兕烔抬高了聲調回道:“那依弈國太子之見呢?”
蕭雲武想了想,回道:“回皇上的話,以臣之見,此事仍可以繼續,臣以為這鐵犁之事不可停歇。這造福百姓乃是朝廷之責。現如今這已是深秋季節,倘若仍不能正常使用,恐怕會影響今年及明年的收成,還望皇上恩準此事繼續!”
皇上閉目想了一會兒,冷冷道:“太子是在威脅朕嗎?”
蕭雲武忙回答道:“臣不敢!”
“不敢,朕倒是覺得太子的膽子大的很呢!”
蕭雲武低頭不語。
韓兕烔頓了頓,又覺得似乎口氣說的重了些。又用緩和了點的語氣說道:“好了,朕已知道你的意思,不必多說了,此事容後再議!”
蕭雲武詫異,看來他早已不想將此事拿上議程,此次之事無非是他的一個借口罷了。
蕭雲武還有意在爭取,說道:“皇上,此事不可耽擱,還望皇上慎重考慮!”
“夠了!朕已不想再多說!此事就此打住。倘若太子沒有其他的事,就請退下吧!”韓兕烔拍案而起,話畢,走下台基,欲要朝內殿走去。
蕭雲武堅持不肯放棄,欲要追上前去,卻被韓兕烔擺手推開。
就在此時,金步宇突然求見。
皇上聽見後,側目看了一眼大殿門口,又看看梁公公。
梁公公低頭表示,不知情。
韓兕烔無奈,隻得擺手讓金步宇進來,他則又轉過身,由梁公公攙扶著上坐上龍椅。
經過同意後,金步宇快步走上大殿,剛一停到蕭炎武身旁,便跪地下,向皇上行禮道:“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上立刻擺手道:“不必多禮!說吧,金大將軍突然前來,又是為所謂何事?”
金步宇,先是側目看了看蕭雲武,約莫猜出他要說的事,便微微抿嘴一笑,回道:“回皇上的話,末將今日前來,是問問皇上,此前鐵犁工部祠是否還會繼續生產?”
“哦,金大將軍竟然也是為了此事而來?”網上看看金步宇,又看看蕭雲武,繼續追問:“莫不是你們二人約好一同前來,是必要架空朕,逼朕答應?”
蕭雲武與金步宇立刻雙雙跪地,回道:“回皇上!臣(末將)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