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兒!”蕭雲武喊了她一句,卻終究隻能換來她的閉門羹。
千絮守在房門,用心聽著房門外的動靜。
曾幾何時,她與他之間,僅僅剩了這麼一點互動。
蕭雲武盯著那緊閉著的房門,回想當日金步宇所說的話。或許現如今,自己在她身邊,是真的對她不好,索性轉身。
看見他的腳步開始動了,言才便迅速走過來。
看見言才蕭雲武愣了一下,從他身邊走過,還不忘補充一句:“回去了。”
“哦!”言才說話的聲音小小的。
臨出鐵家的大門,還不忘回頭看看韓千絮的房門。
見他們二人走遠了,千絮才開門出來。
轉目看向那火爐,火勢依舊旺盛,便繼續坐在哪裏鍛造兵器。
鶴仙宮內,韓尋霆堂堂一個大公主,竟然也穿著一個圍裙,坐在殿內不停的叮叮咣咣敲著鐵塊。敲了半天,終於放棄了。
“這什麼鬼東西啊。半夏,快將它給本公主扔出去的!本公主再也不想的學什麼鍛造術了。”韓尋霆的丟掉手中的鐵塊,雙手掐腰氣呼呼的說道。
半夏瞪大雙眼,慌忙低頭收拾掉了那些地上的工具和鐵塊。
韓尋霆氣呼呼地又取出昨日從宮內撿到的圖紙。
不用看,光是那個紙張,韓尋霆已經看出是韓千絮的。
這一次,絕對不會錯失良機,務必要她徹底趕出皇宮,趕出長安。
收拾完殘渣的半夏,見她拿著拿著那畫紙看的出神,湊上前來,問道:“公主,您拿畫紙究竟做什麼用。畢竟您又不會鍛造兵器。”
韓尋霆看了半夏一眼,答道:“自然是懲罰那個人。”
半夏問道:“可是,公主光這麼一張圖紙就可以搬到她了嗎?好像……”
韓尋霆轉過身,輕蔑的回道:“一張圖紙自是處置不了她,但是本公主有的是辦法治她。”
韓尋霆嘴角露出邪魅的笑容。
半夏將信將疑的哦了一聲,正欲轉身,卻見韓尋霆又說道:“給本公主梳妝,本公主要出宮。”
“是!”半夏攙扶著韓千絮,走到梳妝前,仔細打扮起來。
銅鏡中,她的五官依舊是當初那個眸子,可是卻不曾想大抵是心中有了幾分憎惡,麵向竟有幾分駭人。
不到半個時辰,韓尋霆一身朱紅的長衫,佩戴了饅頭的發誓,步履輕盈出宮。
一走出宮門,兩人直奔工部祠。
工部祠的人,除了施正大人見過公主衣以外,其餘人皆從未見到公主。初次見到她,皆紛紛前來接駕。
施正帶領整個工部所有人員跪地叩首。
韓尋霆隻撇了一眼,便淡淡回道:“都起來吧。本公主今日來,隻是隨便看看。不必如此拘謹。”
施正點頭道:“是!是!一切聽公主的安排。”
“不知公主今日前來是所為何事?”施正慌忙追問。
曾聽聞當日朝堂之上,施正也同意鍛造鐵犁之事,韓尋霆自是認為他與千絮關係甚好,不便與他多說。便借口讓他找下麵的人帶路,表示隻是想去看看那鐵犁生產情況。
施正嗬嗬一笑,點頭道:“是”。
隨後,立刻命人將曹睿叫來。
初次見到公主的曹睿,見到韓尋霆後,驚慌失措,匆忙跪拜行禮。
“免禮!本公主今日前來隻是想隨便看看,聽聞你是掌管這屯田局鐵犁鍛造之事,可否引本公主前去看看。”韓尋霆淡淡問道。
曹睿回頭看了施正一眼,見他微微點頭,便立刻回過頭來,點頭回道:“是,下官確實掌管此事。公主請隨曹睿這邊來。”
說話的同時,便讓開了路。
韓尋霆仰頭往前走了兩步,曹睿便立刻跟著公主的左側,為她引路。
第一次前往操作間,韓尋霆倒是很稀罕,左右看看,不時地觀察著操作間裏每一個工匠。
似在查找著什麼。
正在撿鐵塊的趙煜見到公主後,不時地乘機多看兩眼。
不知是誰先發現了公主,向她行禮,其餘眾人也紛紛下跪行禮。
韓尋霆忙擺手,示意自己隻是隨便看看。眾人大可以繼續忙碌自己的,不必管她。
俯視一圈,韓尋霆隨口問道:“聽聞,千花女禦史具體負責這一塊,今日為何不見她來呢?”
趙煜便立刻湊上前來,跪地回道:“回公主的話,禦史大人,近來不知是在忙什麼。隻是偶爾過來,不會經常過來。倘若您要找她,恐怕待要去鐵家找呢。”
韓尋霆哦了一聲,轉而又看了看曹睿。他的臉色微微有些難看,後又訓斥趙煜還不快去幹活。
“讓公主見笑了,這禦史大人平日也是來的。隻是前段時間,生病了。身體一直不如意。所以下采購間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