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尋霆輕咬著雙唇,說道:“可我的心裏從來也感覺不到!金步宇,你會後悔的!”
話音剛落,韓尋霆便立刻起身,對半夏吼道:“半夏,我們走!”
半夏便立刻直起身,站在她身旁,攙扶著她,出了將軍府。
金步宇欲要追,卻終究沒能邁出那一步。
伏琰見狀,進來勸道:“將軍,您這又是何必呢!實在是不宜與公主產生矛盾。”
金步宇立刻擺手道:“不必再說了,本將軍自有分寸。”
伏琰便隻好退出房門,留金步宇一個人在房內冷靜。
回宮的路上,韓尋霆一句話也不想說。
半夏幾次欲要開口,被她的表情嚇得不敢開口。
快到鶴仙宮時,韓尋霆突然停住腳步問道:“半夏,你若是有什麼話想說,就快點說,不必躲躲藏藏。”
半夏連忙開口道:“公主也不必為了這一點小事生氣。說起來,這韓千絮也一定是有把柄的,隻要公主抓住了她的把柄,徹底將她鏟除,就不相信將軍對公主會不動心。”
韓尋霆微微抬頭,追問道:“你可是剛剛發現了什麼?”
半夏左右看看四周,謹慎的回道:“回公主,這裏實在是不方便說話。”
韓尋霆抬頭看了看不遠處的鶴仙宮,便不再多問,直到進了內殿,半夏才將聽見韓千絮與金步宇的談話說給她聽。
“竟有這種事,這兩日給本公主盯好了,務必要摸出韓千絮究竟想要做什麼。”韓尋霆拽了拽衣袖,咬牙切齒地說道。
“是!奴婢這就去辦!”隨後半夏便服侍韓尋霆歇息。
回到鐵家的韓千絮坐下來拿起桌上的圖紙欲要繼續研究兵器,卻發現了先前她塞在筆筒裏的那張字條,似乎哪裏不太對。
字條是反著放的。逆著讀,總有點不妥。
換妻必已,予不離怨。盡情踏雨,地泥詩遠。
反著來便是:遠詩泥地,雨踏情盡。怨離不予,已必妻換。
千絮反複讀了兩遍,才似有明白,字謎定是有更深一層的意思。
千絮嚐試著用筆寫下來,才發現,正確的意思,應該是:袁是你弟,與他親近。遠離步宇,以避其患。
韓千絮這一刻才突然意識道,原來他早已猜到袁之寒是她的弟弟。讓她遠離金步宇。
這一刻,千絮的眼淚流了下來。這麼久以來,都是她在怪他,可他縱然生氣,縱然不能理解,仍然不忘她的安危。
是自己錯怪他了嗎?可是鹿以菱明明……
千絮將那紙團緊緊的攥在手心裏,閉眼蹙眉。
這時,雁風前來敲門。
千絮便立刻擦幹了眼淚,前去開門。
一推開房門,千絮便轉過身,怕她看出她的細微情緒。
雁風卻早已發現她有些不對勁,走到她的身前,問道:“妹妹,這是?莫不是為了礦產之事?”
千絮忙用雙手擦幹了臉上的痕跡,笑道:“沒有沒有!姐姐,這麼晚了還沒有睡?”
“我看著你的房裏的燈還亮著,就下來和你說說話。”雁風輕輕說道。
千絮便拉著她坐下來,問道:“想說什麼?”
還未開口,雁風便發現筆筒裏的字條沒有了。猜想,想必她剛剛落淚,多半還是為了蕭雲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