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千絮半天不說話,言才轉身又問了一句:“千絮姑娘,是傷口又疼了嗎?怎麼不說話了?”
“沒什麼。有些累了。想睡一會兒。”千絮這才回過神來。
“哦。那你睡吧!”言才回了一句,便立刻駕馬前行。
鐵雲峰也回頭看了帷幔一眼,又小心問言才:“怎麼,你家少爺原是與絮兒還有這麼一段故事呢。”
想起當日,絮兒歸家之晚,鐵雲峰不由的有些滲出一身冷汗。
倘若當日遇見的是壞人,那豈不是……
言才則毫不忌諱的小聲回道:“說起來,少爺在我們弈國那可是也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啊。”
轉而言才又瞟了一眼,前麵的馬車,小聲說道:“剛在長洲,公子可能沒有看見,那位,可是對少爺癡心已久。不過,少爺可是一個專一的人,自始至終隻有千絮姑娘一人。”
鐵雲峰順著他的話又看向鹿以菱的馬車。
帷幔蓋得嚴嚴實實,可回想剛剛在長洲顧大夫哪裏隱約也看出了她癡癡看著蕭雲武時的神色。
再回過頭來看看千絮,雖說是有幾分姿色,可比起人家的份量,似乎欠了那麼一點。鐵雲峰不由得替妹妹擔憂起來。不再說話。
馬車走了上百裏路,到了滬州,便停下來歇腳。
蕭雲武騎馬而至,從馬背上跳下來。
言才見狀用胳膊肘輕碰了鐵雲峰一下。兩人便似有明白的點頭,找了借口離開。
走了沒有多遠,鐵雲峰還不忘喊一聲雁風。
雁風掀開帷幔,這才看見蕭雲武,便已經明白了。隻微微與他微微點頭,便轉目看了千絮一眼,似有似無的囑咐兩句:“絮兒,這裏麵悶,我出去走走。”
蕭雲武看著雁風微微笑笑,待她出去,便進了馬車。這一幕恰逢被鹿以菱看見,自是有些氣不過。
“小姐。莫要生氣,這不過是剛剛開始罷了。沒有什麼好計較的。好戲還在後麵呢。”阿貞看著她生意,有意安慰道。
鹿以菱這才好受些,放下帷幔,坐在一旁,默不作聲。
馬車內,空間狹小。蕭雲武擠著身子,隻坐一點點位置。
“傷口還疼嗎?”蕭雲武問道。
千絮微微搖頭。
“那就好。等到了曲陽,讓太醫好好給你瞧瞧。”蕭雲武微微放心下來說道。
千絮嫣然一笑,隻回一個字:“好。”
原本還想與她多說兩句,可此時她隻說一個好,蕭雲武便隻得終止了對話。
“那沒什麼事,本王便下去了。”說著他便要下車,狹小的空間倒是讓他高大的身子蜷縮成一個團。
後背還碰到了門梁上。
千絮心疼了地誒了一聲。
他則回過頭來,笑道:“沒事了。”
見她有些尷尬,千絮也不好多說什麼,頓了頓問道:“那個……等到弈國,我該以什麼身份……進宮?”
突然被她這麼一問,蕭雲武倒是有些欣喜,笑著說:“絮兒想以什麼身份便以什麼身份進。”
千絮明天,他話裏的意思,低頭道:“知道了。”
蕭雲武不想她在為難,甜甜笑道:“好了。你好好睡一覺。我去看看前麵有沒有什麼需要處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