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舍不得?本王倒是沒有看出來。”於越輕蔑的說,頓了頓,又補充道:“不過,千絮姑娘會鍛造兵器,倒是讓本王有些好奇。莫不是你們弈國的兵器,都是女子鍛造?”
蕭雲武抬眼,看著於越,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回道:“能夠鍛造上等兵器的本就少,千絮又是女兒身,莫說是於越好奇,單是本王當初初見她時也是有幾分詫異和欣賞的。不過,如今,這能者多勞的天下,理應不分男女之別。還有,我們弈國,可並非是隻有女子鍛造兵器。”
蕭雲武尚不敢直接說,弈國真正鍛造兵器的女子隻有她一人,與其讓她陷入危險,倒是不如讓她扮演一個無用之人,或許可以免受苦楚。
於越嘴角微微一動,大笑道:“哈哈!既然太子也這麼說了。那本王也沒有什麼好說的。”
隨後,他轉而又問道:“不過,本王倒是好奇,不知弈國皇帝究竟是對你這個太子當緊呢,還是對我們的東陵王看中呢?”
“於越若是想以本王的性命換取東陵王的性命,怕是會失望啊!”蕭雲武說道。
於越湊近蕭雲武,小聲問道:“怎麼,殿下竟然對自己的父皇,如此不信任?”
蕭雲武輕笑一聲:“於越說笑了。相比之下,弈國共有兩名皇子,死了本王,還有景泰王。可東陵王不一樣,你們東陵雖說有多個王,可終究東陵王的地位不容小覷。如此說來,本王自然是抵不過東陵王的啊。”
“太子殿下還當真是喜歡妄自菲薄呢。”於越身後又向後了一步,笑道。
“不敢,不敢。”蕭雲武以笑作答,不在說話。
馬車外的雨聲越來越大,淅淅瀝瀝下個不停。倒是一下子有些吵鬧。
東陵人的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最前麵引路的侍衛小跑過來,停在蕭雲武與於越在的馬車前麵,抱拳作揖道:“於越!前麵的路已經被雨水衝斷了,今日怕是過不去了。我們要不要暫時避一避雨,倘若強行往前走的話,怕是這麼多人,會不安全。”
此事,早已被蕭雲武料到,他輕皺眉頭,靜待於越如何決定。
隻見於越眉頭一皺,掀開馬車上的帷幔,看了看外麵雨,問來報之人:“還能走多遠?”
那東陵人轉目又看了看前方,回過頭來,回稟道:“最多十裏。於越!不如就先讓眾侍衛紮營吧。”
於越本不願意這麼早停下馬車,畢竟距離弈國還很近,倘若弈國追兵突然前來,必定不會太平。
但現如今,眾人已經無路可走,想來,就算是弈國兵馬追來,也終究不太可能在雨中有幾分勝算。倒不如,借此機會,養精蓄銳,追查東陵王和夏侯梓珍的下落。
於越回頭又看了蕭雲武一眼,隻見他悠閑的禮貌性一笑,全然沒有一點擔心。
他又回過頭看來,下了馬車,與那彙報之人,看了看前方,吩咐下去:“好,今日暫且駐紮此地。務必要嚴加防守,切莫放進來任何一個弈國人!”
“是!”侍衛回答的響亮。
而此話,恰逢也被馬車上的千絮和言才等人聽見。
千絮自是有些明白了,或許今晚就是一個機會。必須要找機會與阿武會麵,商量逃跑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