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飛鴿傳書,還不速速將那書信呈上來?”蕭璿問道。
千絮這才袖口中取出那張字條,雙手呈上。
公公馬上下了台階,接過那字條,隨後呈給蕭璿。
蕭璿看了看那字條,和嚴厲色道:“大膽!韓千絮,單憑這麼八個字,你就敢斷言慕國出兵要攻打我們弈國嗎?你竟然在朕的大殿之上胡言亂語。信不信,朕現在就能治你得罪!”
千絮立刻低頭,解釋道:“請皇上恕罪!此消息,確確實實乃是慕國軍情,千絮不敢有半句虛言。還望皇上明鑒!”
“哦?明鑒?那你說說這字條從何而來出自誰手?”蕭璿劍眉緊皺,厲聲問道。
千絮猶豫,倘若直接說是袁之寒送來的消息,那為何皇上一定會問袁之寒為何會給她寄飛鴿傳書。可若是不說,那蕭璿定然不會相信。
見她遲疑,蕭璿又催促道:“怎麼不說了?看來朕猜得沒錯,此消息必有紕漏。”
聽他如此一說,千絮自知已經沒有別的辦法,隻能一五一十說了。
她回道:“皇上,此消息確實來自慕國將軍袁之寒之手。實不相瞞,千絮乃是前朝皇帝韓兕燁之女韓千絮。而袁之寒本是千絮的親弟弟。當今慕國皇帝殺害我爹娘,坐上龍位。而今,又想侵占弈國礦產,野心勃勃。千絮忍無可忍,故此請求皇上能夠允許千絮帶兵出征!以謝太子殿下當日的救命之恩!”
“前朝皇帝之女?韓千絮你說,你是前朝公主?”蕭璿從未聽她與蕭雲武說過此時,頓時不敢相信。
“你不僅僅是慕國人,竟然還是慕國公主。縱然如此,你又如何認定朕會允許你朕弈國的兵馬出征?韓千絮,你未免也太自信了些?”蕭璿站走下台基,厲聲問道。
千絮則不慌不忙的說道:“回皇上,千絮雖為慕國公主,但是自從失去父母後,從未在慕國宮中享受過一點點公主的待遇。而相反,慕國當今皇帝,想方設法,一次次陷害千絮。最後一次,也是因為發現了千絮的真實身份,竟然以千絮為太子殿下鍛造兵器為由,判定千絮誅九族!”
此時,蕭璿一邊聽她說話,一邊在大殿內緩緩走動。
對於她的身世,他隻是從蕭雲武哪裏得知她會鍛造兵器,乃是鐵匠之女。卻從未想過一個公主竟然會鍛造兵器。而此時,她更是想要帶兵出征。
這麼多年來,慕弈兩國明麵上還算太平,可實際上,各有居心。並非真的和平。她一個慕國人,如何以弈國將軍身份出征。更何況還是女子。
千絮繼續說道:“皇上,可能覺得千絮係敵國女子,無論是性別還是身份,都不會是最佳人選。更何況,對於慕國想要攻打弈國之事,也是將信將疑。可皇上,細想起來。太子殿下如今伸手重傷。景泰王也並非是最合適的人選。而千絮此前,也為弈國軍器局鍛造了數萬兵器。試問,如果千絮有異心,如何能夠待在弈國這麼久,為弈國鍛造兵器這麼多?”
蕭璿似乎有些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