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風,和風匆匆,問沙,細沙柔柔。
問你,何必隱隱,問我,何解牽牽。
一人一劍,斷風伴空音。
一刀一人,空幽無影故。
這塤音,綿長細軟,隔著老遠都能聽見。
在房內拿著空音劍,回想當日戰場上怪事的千絮,突然聽見他的塤音,便空音劍,迅速出了房門。
遠遠就能看見院外的蕭雲武閉眼吹塤的模樣。她緩緩走到院門口,就緊緊的瞪著他吹完曲子。
許久沒有聽見他吹得曲子,難得如此入神,千絮臉上也露出了淺淺的笑容。
宅院的柵欄阻隔著她與蕭雲武之間的距離,可塤音卻穿越了千裏,環繞在她的耳畔。
吹完整首曲子的阿武,再睜開眼時,恰逢與千絮對視。見他放下塤,千絮便敞開大門,讓他進門。
阿武麵帶微笑的走到她麵前,一麵伸手的摸摸她的手臂,一麵問她:“可好些了嗎?身上的傷是否痊愈了?”
千絮微微一笑,一麵往院內走一麵回道:“阿武不必擔心,不過是些小傷罷了。休息了一夜,已經好多了。也沒有那麼疲憊了。倒是阿武此前舊傷未愈,現又增填新傷,想必傷口越加不容易愈合了。不知道還疼麼?”
以前還以為她心中終究沒有他的地位。可見她還依舊關心他。阿武心中難免有些欣慰了。
本想直接問她當日究竟向父皇問了什麼。可此時,卻覺得若是直接問她,終歸讓她尷尬。隻得先將要說的話咽了回去。
兩人沒一會兒便走到了千絮的房間。
見他的神情,千絮也猜出他此番來,必然是有事要問她,便開口問道:“阿武今日前來,可是有什麼要事要問我?哥哥和雁風正在廚房,不如午飯就在絮兒這裏吃吧。我們邊吃邊聊?”
阿武嘴角露出淺淺笑容,點頭道:“絮兒說什麼便是什麼!”
進了她的房內,阿武坐下來時,便一眼看見了她放在案幾上的空音劍。走到案幾前,拾起長劍,隨口說道:“是把好劍!”
他這麼一開口,倒是提醒了千絮,想起當日之事,便問道:“阿武,那日怎麼會突然帶著斷風和精兵突然前來救我?莫不是知道了什麼事?”
蕭雲武放下空音,轉身看向千絮說道:“自從你開始鍛造這兩把劍時,阿武便已知曉。隻是沒想到這劍竟然還能夠用到沙場上。能夠與上古神劍“暴風朱雀”對抗,果然是非同尋常。終究還是絮兒的鍛造術更勝一籌。”
聽他這麼一說,千絮倒是有些意外,笑道:“什麼事都瞞不過阿武!不過那暴風朱雀,終究還是今日鍛造,打不過斷風也是情有可原。”
話題說道這裏,阿武便拉開了圓凳,坐下來,拉起話來:“絮兒,可有什麼懷疑的對象?”
“雖然當日金步宇說是鹿姑娘泄露了陣法,並且鍛造了那把暴風朱雀刀。但絮兒總覺得這件事,恐怕沒有那麼簡單?還有,以菱終究還是弈國人,怎麼會?”千絮終究還是善良,不想將鹿以菱直接放置在敵人的陣營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