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恒的輕輕一笑道:“殿下別急。屬下已經查出在皇上駕崩之前,新皇與鹿將軍私下裏見過麵。好像是密謀什麼。另外,在紫妃娘娘與殿下心生間隙,鬧別扭這段時間裏,隻有鹿將軍與娘娘接觸時間最長。”
頓了下,他又補充道:“還有就是,殿下與慕國公主當日離開曲陽後,屬下發現公主的哥哥鐵雲峰突然不見了,至今下落不明。”
“什麼?”蕭雲武不禁發出一聲驚呼。
他萬萬沒有想到,他與蕭雲驥之間的事,竟然還會牽連到鐵雲峰。
這麼說來,父皇與母妃的死當真與他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蕭雲武不由的攥緊了拳頭,遂即又小聲問道:“那個……公主那邊可有什麼消息?是否還安好?鐵雲峰失蹤的的消息最好還是先不要告訴她。”
聽到他這句話,言才嘴角微微露出一絲笑意。說到底他還是放心不下來。終究還是不忍心對她冷漠。
牧恒則遺憾地回道:“隻怕是晚了。如今慕國公主也已經身處南下,不在慕國皇宮。至於鐵雲峰,公主離開曲陽之時應該就已經知曉了,還特意留了人查找。”
“哦?是這樣的嗎?”蕭雲武的失落的回道,隨即轉身走到了案幾旁,盤腿坐下。
“罷了。”斟滿茶水,他想了下,才囑咐道:“牧恒,這兩日,你日夜兼程的趕路,想必也累壞了。先暫且在這裏休息兩日。待本王好好想想,接下來要怎麼辦,再離開。”
牧恒雙手抱拳點頭道:“是!屬下遵命。”
帶他退出大殿後,言才才問道:“殿下,這如今,宮裏已經基本都是皇上身邊的人,想要查先帝與紫妃娘娘之死因,隻怕是不太容易。”
“無妨,縱然是蕭雲驥的眼線布滿整個弈國,有何妨。總會有水落石出之時。”蕭雲武表情淡漠的說道。
見他如今信心滿滿,言才倒是輕噓了一口氣。隨後,親了親嗓音,憋了半天才問道:“不過,殿下不打算給公主寫幾封信嗎?”
阿武將目光轉向言才,嚴肅的盯了他半天,見他忽然緊張害怕起來,才笑道:“好了。本王知道。”
緊接著,阿武又外頭看向盯了言才半天,才說道:“本王當真是懷疑,你是絮兒的細作。吃本王的喝本王,胳膊肘竟然往外拐?”
言才倒吸一口涼氣,陪笑道:“嘿嘿嘿,殿下永遠是言才的主子。這主子的終身大事,小的自然是掛念。”
阿武撇撇嘴:“得了。本王還是自己掛念好了。你啊,管好你自己便是了。對了,莫不是你這小子也看上誰了?莫不是雁風?”
言才一擺手,說道:“殿下,可不能亂點鴛鴦譜啊。聽聞,公主有意撮合她哥哥與雁風呢。雁風那丫頭,平日裏凶巴巴的,言才可不敢找。”
阿武偷笑:“好吧!見你如此乖的份上,本王就不懲罰你了。對了,最近,深花島上可有農作物。”
言才瞪天愁眉,搖頭道:“殿下,當真是會問人了……這……小的這就去查……”說著,言才便逃出了大殿。
阿武看著他飛快閃出的背影,忍不住輕笑一聲。
端起茶水喝了兩口,忽然想起千絮來。當日有皇後與鹿以菱在,故作的冷漠,不曉得她是不是真的記恨在心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