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絮雙手摟著他的脖頸,輕笑點頭:“隻要殿下不嫌棄,絮兒自然是願意。”
“堂堂的慕國公主,願意為一個無權無勢的靖安王留在這個小島上,阿武有何理由嫌棄?”阿武盯著她笑道。
千絮笑了。
緊接著,阿武順著千絮身旁一點狹小的地方,將整個人擠了進去。
兩個人並排躺在一起,阿武摟著她,令她枕在自己的心髒。
“絮兒。如今,阿武已經將你的鐵犁,在這深花島上正式推廣了。隻可惜這鐵犁畢竟還有些不如意。你可會怪我?”閑聊起來,阿武才說起這鐵犁之事來。
千絮抬起頭看著他,小手指輕輕掛著他的下頜,回道:“當日是我們共同設計出來的鐵犁,殿下沒有怪千絮一人將功勞都領了去,還會大肆推廣。千絮有何理由怪罪呢?”
“傻丫頭,就知道你會同意。聽說,你在慕國的東南一帶,也推廣農耕用品。還推廣了農耕技術。是嗎?”阿武微微抬頭,看著躺在胸前的千絮問道。
看著她如同孩子似的伏在胸膛,他又繼續平躺。
千絮左耳貼在他的胸口,隨著他呼吸的身子一起一落,說道:“阿武說是關心絮兒,不想履行那三年之約,可口口聲聲卻對絮兒的近況了如指掌。靖安王竟然也會騙人了呢。”
阿武輕笑,一手輕輕搭在她的後背,一手輕撫她的發髻,說道:“不是說了,不提那三年之約嗎?阿武錯了,還不成。絮兒,你想阿武嗎?”
千絮貼著他的胸膛點頭。
“絮兒給阿武寫的信,阿武可曾收到?”千絮突然想起那信鴿來。
阿武這才緩過神來,不可置信的問道:“絮兒給本王寄過信?”
千絮立刻翻過身,追問道:“難道阿武竟然沒有收到?看嘛。我就說,那信鴿,阿武從小在曲陽養大,至多能飛到長安。哪裏還能認得這深花島。”
說著,千絮又突發奇想說道:“阿武,不如我們在這島上也養上一窩信鴿,讓他們專門給我們傳信好不好?”
“嘻……誰剛剛說要留在這裏長住來著?怎麼這會兒又要讓遠離這島上,讓阿武寫信?”阿武有意逗她。
千絮輕咬嘴唇,才噗嗤一笑道:“哦。對哦,我們都住在島上,哪裏還需要傳信?”話才感剛剛說完,她又補充道:“不對,誰說住在這裏就不可以寫信了?絮兒偏要!”
阿武這才輕輕撚著她的小耳朵,附和她道:“好好好!阿武天天給你寫。”
聽聽外麵的雨聲,漸漸笑了。阿武在千絮的攙扶下,起身。
兩人走到竹筒樓的大殿門口,看著屋簷上滴雨,發呆。
千絮這才仔細看了看這深花島上的所有景致。
百花叢中,層層疊疊的竹筒樓,還有那遙遙無際的海水。偶有船隻穿過,倒是閑暇逸致。
千絮看向阿武說道:“殿下,敢不敢在淋雨?”
千絮不過是隨口一問,那哪裏知道阿武當了真,一把拉過千絮,在雨水裏歡跳。
兩個人像是孩子一般,踩著雨水,轉圈,是不是還將那雨水從手掌中打出水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