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夜離的態度突然改變,另保全部那些處於慌忙中的人簡直是又驚又喜啊。“知道了,冥總。”
“那個女孩是不是被關在了這間房間?”伸手指了指保全部的關押室。
大家肯定的點了點頭。
他轉身一把推開保全室的門,隻見,林一神情落寞的坐在沙發上,倆眼也是無比空洞……
猛地,聽見大門打開,她的眸子稍微回複些了光彩,這一瞧……“是你。”
跨步而入,當關閉關押室大門的時候,他那張冷峻的麵龐霎時勾兌出一絲邪邪地笑容:“嗯?你怎麼會在這?”
全身無力的依靠在沙發上,她仰起頭,長長的歎息了口氣:“唉,打人了。”
“打了誰?”
“我的主管。”
“呃……”雙手抱在身前,他緩緩走到了她的身旁:“打傷她了麼?”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給了她幾個耳光而已,並沒有出血……”
“哦。”故作裝傻的點了點頭,冥夜離深吸了口氣:“應該沒事的,頂多就是賠點錢罷了。”
“唉,你是不知道啊!”賠錢?治療耳光傷,能用多少錢?問題是……小臉為難的皺了皺,她緊咬著下唇,像是吐苦水似的說著:“她的媽媽聽說是個大律師,而她好像是個有錢人,如果真能用錢解決,我可以去借,問題……問題人家家裏肯定不缺錢。”
“而且,那個薛主管早就看我不爽了,她怎麼會簡單的善罷甘休呢?”
望著林一苦難的摸樣,冥夜離不禁一笑:“你,在怕?”
向來好強的林一,從不會說自己怕了,或者怎麼樣,這樣她感覺自己很是沒有麵子,可是此刻……“嗯。”她不予否認的點了點腦袋。
“既然知道怕,那你為什麼要打人呢?”
“我……”緊咬著下唇。“我的怕,可能和你理解的有誤,如果那個姓薛的覺得我打了她,而想報複我,可以派任何人來打我,我林一要是跑,我是孫子。但……”話說到這,她的聲音變得小了起來:“我怕坐牢……”
“我不能坐牢的,我還有太多的事情沒做,如果就這麼進去了……”不想再說了,不想再想了,她再度長長的歎息了口氣。
嗬,林一的這種感覺冥夜離能體味到,出來混的人,僅僅指的是有種的人,往往是不怕死的,就怕來個半死不活,被關進監獄,那樣,大好的光陰就完全浪費掉了。
微微一笑,冥夜離不緊不慢的說道:“那個什麼薛主管媽媽僅僅是大律師,你老公不是天龍的總裁麼,說不定,你找你老公,被關進去的可是她呢。要知道……”臉色逐漸沉了下來,他的眸子一閃,附身在她耳邊呢喃了一聲:“可是她……先打的你哦。”
也不知為何,當冥夜離這句話一出,林一落寞的神態似乎在逐漸恢複。
是啊,是她先當的自己啊?自己這麼忽略了這點,雖然自己不怎麼懂得法律,但是,最起碼還是清楚的知道,單巴掌拍不響,先動手的人肯定是錯,還手的人僅僅是自衛反擊罷了。
目光充滿感激的望著冥夜離,真是不知道,他到底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提醒自己這件事的關鍵性的。
可……
事情的關鍵雖然解開了,問題,所有的一切卻不想冥夜離說的那麼簡單。
瞬間,她那剛剛恢複光彩的麵容,再度變得落寞起來:“我告訴你吧……”無奈的撇了撇嘴,她緩緩垂下頭:“其實,我老公不是這個公司的總裁,我隻知道,他好像應該有點錢,至於他幹什麼的,長什麼樣子,我根本都不知道……”
“喔?”故作一愣,冥夜離很是無奈的聳動了下肩膀:“那就沒辦法了,既然你都不知道你老公是誰,那人家完全可以用法律的另一麵對付你。”
“另一麵??”
“當然,一件事講究人證物證,認證應該是那群看到你打了主管的人,物證嘛,就是主管的傷和監控錄像。”
“可是呢,如果人家收買了那群證人,或者其他什麼的,到時候,完全可以反咬你一口呢。”
對啊,冥夜離說的自己也想過,想想自己算個什麼??那群人怎麼可能幫自己?最好的就是當自己什麼都沒看見吧??
唉……
無奈……
沉默,屋子裏突然陷入了一片沉默,冥夜離那張妖冶的麵龐逐漸劃過一抹陰沉,他冷哼一聲,站起身,悄悄離開了這間屋子,隻剩下那發呆的林一了……
門外的保全人員見冥夜離從房內走出,恭恭敬敬的彎下了身。
不予理會,他徑直回到監控室,隨即抽出一盒錄像帶,走出:“你們一會直接把那個女孩放了就行,也不用報警。”
聽到老總的指示,大家算是輸了口氣,更加不用擔心薛主管那邊來找麻煩,誰叫他們有一個靠得住的老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