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秀兒,你輕點……”跟王八一樣趴在床榻之上的馬子建,袒露著自己的上身。背上一道道鞭痕紅腫,看著便讓人觸目驚心。
一雙小手正極盡輕柔地在為那些鞭痕上著藥,可馬子建的一聲慘嚎,登時嚇得那小手便縮了回去,放下藥盞便拜倒在了地上:“郡守饒命,郡守饒命,奴婢不是有意的。”
馬子建一臉鬱悶,他背上的鞭痕,自然是昨日韓大將軍的傑作。至於這些鞭痕為何會出現在背上而不是屁股上,也是他咎由自取。
按照馬子建的理由,是他已然成為了征討黃巾的大將,必然免不得上馬馳騁。一旦聞聽黃巾作亂,他這個郡守大人自不能不聞不管。所以,馬子建便希望韓信看在他還要上馬征伐的情況下,免了他的鞭子。
隻不過,終究事與願違。雖然屁股上沒再挨鞭子,可後背卻遭了大殃。
扭頭看向那嚇得把頭都快要低在地上的奴婢,馬子建鬱悶的臉龐才有一絲緩和。不知為何,這位年已三十的秦頡大人竟然沒有妻妾。而眼前這位小丫頭秀兒,便是日常服侍他的奴婢。
不得不承認,萬惡的封建社會讓有權人士就是有特權。這位小丫頭年紀不過十三四歲,不,應該隻有十三歲多一些,因為她頭上還梳著未出室少年的飛仙髻。不過由於剛才的驚嚇,她的飛仙髻已散了半邊,半幅秀發飛瀑般墜了下來。清晨的柔和的陽光灑在她秀發上,一如最上品的綢緞般閃亮。俏靨被秀發半掩,給稚氣未脫的瓜子小臉平添了幾分嫵媚。
紅潤的小嘴微張,小巧的鼻梁挺直,雙眉彎彎如月。尤其白皙的瓜子小臉上還帶著幾分可人的嬰兒肥,更讓馬子建覺得此時猶如小鹿受驚的少女更加可愛。從少女的裝束和膚色來看,黃巾大亂之前,她必然是位士族小姐。可惜世事無常,她如今隻是秦頡這等亂世土豪身邊的一個小丫頭。
“你怕什麼,我就是嚷嚷兩聲,又不會吃了你。”馬子建委屈地想賣個萌,可無奈一臉橫肉,非但沒有半分效果,反而還嚇得那秀兒又驚顫了一分。
“安心上藥吧,不用管我的叫嚷。而且,我也不會無故打你的。”馬子建撇了撇嘴,知道秦頡終究積凶太重,一時無法扭轉形象了。
少女的第六感一向很敏銳很正確,秀兒這些時日也覺察到了她的主人有些變化。此時聞聽這些話後,又小心翼翼地繼續為馬子建上藥。隻不過,那動作自然又更輕柔了一些。
隻不過,終究來到這個陌生世界還不適應,馬子建還是有些話癆的傾向:“秀兒,你覺得那個韓校尉如何?”
這話本來就是馬子建沒話找話,可奇怪的是,馬子建卻沒有聽到秀兒的回答。甚至,就連少女上藥的手,也都停了下來。馬子建詫異回頭,竟發現少女的臉上,浮出了一片羞澀的紅暈。
是的,一片紅暈,而不是一絲。
馬子建登時鬱悶無比,可想想韓信這些時日的表現,那當真是這時代少女心中的王子:俊朗挺拔,英武逼人,舉手投足之間,總有一種說不出的貴族氣質。而且辦起事來也果敢有度,尤其眉宇間還總是帶著一股令人猜不透的憂傷。似乎在歎惜,似乎在傷懷,似乎在可憐這個悲慘的世界上的一切,又似乎在可憐他自己。
這樣一位高富帥且帶著憂鬱氣質的完美男子,對女人的吸引力無疑是致命的。馬子建相信,假如他是一名女子,也忍不住會幻想自己是韓信的真命天女,用自己的一雙柔胰,撫平韓信眉宇間的淡淡憂傷……
一想到這裏,馬子建不由就感覺自己後背的鞭痕更疼了,他眼珠一轉,不由便開口說道:“秀兒啊,你年歲還小,可不要被韓校尉這樣的人給騙了啊。”
“主人,奴婢萬沒有那般想法……”秀兒一聽馬子建這陰陽怪調的話,當即嚇得又想拜地求饒。
馬子建一時情急,伸手便捉住了秀兒上藥的小手,阻止她求饒:“別那麼害怕,我就是跟你說些韓校尉的二三事兒。”
秀兒被馬子建捉住,登時身子好像便僵住了一般,動也不敢動。尤其那俏麗的小臉,更是滿麵羞澀,馬子建不知何故,然後感受到自己右手傳來那如凝脂一般的柔嫩觸感,他才恍然明白:這可是有著男女大防的古代啊,自己如此唐突,秀兒自然羞不可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