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雄起的馬子建(1 / 2)

韓王信真的很怒,怒到了想殺人的地步。

昨日,他尋見馬子建,告知了馮越即將至宛城的消息。那個時候,馬子建便好像已經想到了對付馮越的一條計策,卻還想在他麵前裝逼。結果,讓他一鞭子下去,馬子建才登時老實了起來,將計策的上半部分告知了韓王信。

這上半部分,就是今早李嚴在宛城城牆上挑釁馮越的舉動。按照馬子建的原話,便是‘馮越至宛城,不過虛張聲勢造成他欲攻宛城的假象。我等隻需將計就計,挑怒馮越賊眾便可。畢竟,騎兵野戰無敵,可用來攻城,嗬嗬……’。

結果,今早的所有事,便如馬子建所料。隻是那個時候,韓王信才想起,馮越的確攻不下宛城,但馬子建也沒辦法擊敗馮越完成任務。

然而,就在韓王信拎著鞭子又想嚴刑逼供的時候,他忽然得知黃忠和文聘兩人,已連夜帶著精銳騎兵出城安營。並且,地點還選在了宛城的東方,明顯要造成馬子建這支部隊還未從陳國進入宛城的假象。

匆匆趕到營寨當中,韓王信又發現所有兵士正在積極布防著陷阱。問了黃忠和文聘兩人為何如此,兩人也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隻是說他們在奉太守之命行事。

這個時候,韓王信哪能還不知自己被馬子建耍了?更可惡的是,這家夥如今竟然還膽大到背著自己耍心眼兒的地步。

是可忍,孰不可忍?

韓王信當即就想給馬子建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可沒等他怒氣衝天地再度折返回宛城,卻發現馬子建已經從宛城趕到了城東營盤。韓王信隻能憋著一肚子火,再度跑入城東營盤。一入營中,卻隻見馬子建神神秘秘地喚過魏延,寫了一片木犢,還不讓自己看到上麵的內容。

隨後,魏延領命而去,馬子建又當即喚來黃忠和文聘兩人,說是要召開軍議。結果,軍議一開始,韓王信就發現自己又被馬子建耍了:這什麼狗屁軍議?分明就是馬子建將黃忠和文聘兩人拉來當擋箭牌,使得自己不敢對他無禮!

三人就在營帳中,喝了一下午的水,還用了晚飯。直到深夜時分,魏延才趕了回來。此時,忍無可忍的韓王信,便對馬子建質問出了那句話。因為,馬子建軍議之前便說此番軍議與魏延的行動休戚相關。隻有等魏延順利完成任務後,他才能將對付馮越的計策道出。

可想不到,這個不知死活的家夥,竟然到了此時還敢這般調戲自己!

他難道不知,眼下這個機會,是完成任務的最好一次機會?還是說,他已經被馮越嚇破了膽子,就想這樣躲過一時算一時嗎?

在如此重要的時候,他還如此不知所謂,他究竟想幹什麼?

韓王信一想到這些,當即就抓住馬鞭躍了起來。然而,就在他剛起身的一瞬,耳便忽然傳來齊齊的炸響:“大膽!”

這一瞬,兩柄佩刀齊齊擋在了韓王信的麵前。抬眼看去,隻見黃忠、魏延兩人已對他拔刀相向。再看向主位上的馬子建,韓王信看到了他一臉的驚詫。隻不過,在那副驚詫之後,似乎還有一絲隱隱的鎮定——好似,他對於眼前的狀況,早有預料。

當下,韓王信也瞬間判斷出了眼前的形勢:馬子建對黃忠有救子之恩,黃忠對馬子建是絕對忠心的;魏延乃馬子建從刑騎營當中解救出來,且還大力提拔為親衛用心培養的人,他對馬子建的感恩,更是會以命相報。

唯有文聘,算是韓王信擢拔出來的,但這等擢拔也是在馬子建的授意允許下,文聘效忠之人也當是馬子建。由此,文聘雖然未對韓王信拔刀,但也叱喝出聲。

就算排除文聘,以黃忠和魏延的武力,韓王信便不見得可以敵過。更不要說,帳外還有兩千絕對聽命馬子建的漢室鐵騎。

當然,這些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此時之事,是馬子建故意安排、樂見其成,還就隻是一個誤會?

韓王信想到這裏,猛然再度看向馬子建,卻已看不到馬子建那驚詫之後的鎮定。仿佛,這一切都隻是偶然發生的一場變故。

“不要鬧,都是自己人。”馬子建這時已從席位上走了下來,連忙撥開了黃忠和魏延兩人的佩刀:“韓司馬就是激動了一點,你們也跟著激動幹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