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正式召集眾將商議自軍未來的出路前,馬子建先從韓王信和趙括口中,了解到了他離開這個亂世中間的空白片段。
回到地府這段時間,那位蕩寇將軍周慎立即再一次接到了朝廷降罪的詔書:上一幕大戰,馬子建還是低估韓遂了,因為韓遂不止將他兵臨關中的消息散布到了朝廷,更以重金收買了宮中的宦官。
然後,那些目光短淺、斷子絕孫的宦官們,便一次次在劉宏耳邊吹風。原本,馬子建都已殫精竭慮打敗了鐵羌盟,可劉宏這家夥卻從背後狠狠捅了刀子。周慎最終以討賊不力的罪責被收牢,不久便在牢房當中憂懼而死。
餘波事件還有司空張溫也被牽連罷黜,幾番波折後,他才憑借士族的人脈又回到朝堂;馬騰這位好不容易被馬子建拉到漢庭陣營當中的一股力量,也對朝廷的是非不分感到寒心,在陳倉之地蟄伏了起來,對於朝廷的態度極為曖昧不明。
還有就是那位鮑鴻同誌,他的人生軌跡就同曆史一樣。沒有死在漢羌大戰當中,卻在回到雒陽後,成為了外戚和宦官鬥爭的犧牲品。
這一切的一切,已經同曆史軌跡合拍起來。漢朝在這一事件當中,實在扮演了不做死就不會死的角色。
也就是這一事件,直接刺激董卓對腐朽汙穢的漢庭,失去了最後一絲忌憚之心,他開始擁兵自重,他開始光明正大的抗拒朝廷的詔令。隨後,等劉宏一死,雒陽開始大亂之時,這條來自西北的狼便聞到了血腥味兒,帶著三千西涼鐵騎便殺入到了雒陽城中。
接下來的事件,就到馬子建再度穿越這裏了。
第二幕馬子建一番驚天動地的大折騰,在曆史強大的自愈能力麵前,就好似一灘死水的池塘當中,翻起的一朵小水花。雖然有點顯眼,但終究一閃即逝。
“元嗣,昨夜得神君指點後,本太守已今非昔比。不管本太守當初如何混賬,還請元嗣多多擔待,既往不咎。”軍議開始之前,馬子建又向韓浩行了一禮。
畢竟,眼前有能力的土著人士就這麼一位,這位太守以前還那麼混賬。要是人家韓浩不肯真心幫自己,那他就真的隻能兩眼一抹黑了。
好在,向韓浩這種義士,那忠心都是杠杠的。馬子建隻是再度一禮,韓浩當即出列向馬子建深深一拜道:“主公言重了,卑職怎敢不效犬馬之勞?”
“元嗣快快請落座。”馬子建自然又趕緊扶起韓浩,演了一出兒主賢臣恭的苦情戲碼。見韓王信都一臉不耐鄙夷後,馬子建才閃身將自己身後的沙盤圖亮了出來。
“主公,這,這是?”剛剛坐回席位的韓浩,看到馬子建身後的沙盤圖,不由又驚得立了起來。
圍著沙盤圖細細繞了一圈後,韓浩嘴裏仍舊止不住稱奇:“想不到主公又如此深藏不露,這等地圖委實精妙,非但栩栩如生,將大漢黃河一片皆收眼中。還精確將山川地貌、城池鄉野一一縮小呈現。如此地圖,可比那單一的堪輿圖高超數倍矣。”
“這又何奇之有?”馬子建輕輕捋了一下額頭,又想借著這從係統當中兌換出來的道具裝逼。可就在他眼神還未變得迷離深沉之前,韓王信已重重咳嗽了一聲,還微微抬起了手中的馬鞭,讓馬子建好好得看清楚。
馬子建當即臉色一苦,及時刹車收起了裝逼的流程。隨即才又開口道:“元嗣,這沙盤圖的用處,可不止讓山川地形更直觀,更能讓人將眼前局勢盡攬無餘。”說著,他便將一些寫有字的兵俑,一一擺在了各個位置之上。
這時候,漢代那種坐而論道的方式,便不再適合這等軍議了。韓王信、趙括等人也都站了起來,圍在沙盤圖之前。他們看到,馬子建將象征著東線群雄的兵俑,放在了酸棗縣和潁川一線。
酸棗在兗州的最西邊,和京城洛陽所在的司隸鄰接,駐紮在這裏可以從東麵壓迫董卓。穎川在豫州的最西北,也和京城洛陽所在的司隸鄰接,可以從東南方向壓迫董卓。不得不說,東線聯軍擺出的架勢,倒是挺唬人了,一副氣吞司隸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