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危戰凶,最是人間慘相。尤其大軍潰敗之時,人性醜陋最顯露無疑。
縱馬奔入成皋城當中的馬子建,抬眼便看到這座城池已陷入一片混亂。到處可見的,就是平日裏的潑皮無賴在趁火打劫,而一些逃入成皋城當中的羌胡義從,此時失去了軍法的約束,也展露出了羌胡血液裏的殘忍。
這些潑皮無賴、羌胡義從四散奔縱,瘋狂地搶奪糧食、錢財和婦女,百姓的房屋多半也被他們一把火燒掉,隻要有人稍加反抗就被他們一腳踢倒在火裏,再惡狠狠補上一刀……城裏的哭喊慘叫聲此起彼伏,淒厲得令人毛骨悚然,灰煙彌漫中燒焦皮肉的糊味濃烈得嗆人,這座城池霎時間變成了人間地獄。
“眾軍以什為單位分散開來,維護治安!”看到這一幕的馬子建當即立斷,縱馬一矛挑死一個沒眼色在他麵前作亂的羌胡,帶著五百親衛便向成皋縣衙狂奔而去:秀兒,等著我!
虎牢關後便是成皋大營,大營之後便是成皋城,馬子建有理由相信,隻要董卓未將秀兒送回長安,那秀兒必然身在成皋城中。他之所以直奔縣衙,便是因為縣衙當中那些個縣令掾吏,必然知道秀兒身在哪座庭院當中。甚至很有可能,秀兒就住在縣衙後堂當中。
事實上,馬子建猜得沒錯。此時的秀兒與賈詡和近百個負責保衛他們的士卒,正被一眾羌胡義從包圍在這裏,危在旦夕。
“老夫乃太師麾下軍師中郎將,爾等衝撞縣衙,不懼太師之怒否?”看著聚攏過來越來越多的羌胡義從,賈詡麵色沉肅。出生就在邊塞之地的他,最知道這些羌胡義從目無軍紀,加之他本就不擅長衝鋒陷陣,此時麵對這般困境,縱然滿腹謀略,也無可奈何。
喊出董卓之名,也是賈詡目前唯一能想到的辦法。畢竟,董卓之名對於這些羌胡來說,還是很有威懾性的。
隻可惜,他遇到的是一群最底層、最沒有見識的潰兵。而且這些羌胡義從大部分還不通漢話,賈詡這次真的是秀才遇上兵,連施展計謀的機會都沒有。
這些人羌胡義從隻知道一縣當中,就縣衙最為富有,兵刃、糧食、錢財應有盡有。尤其當他們看到秀兒那傾城之貌後,更加喪失了理智,亂吼著便向賈詡這些人衝殺而來。
此時秀兒手中持著一方利劍,麵對這等困境,她反而麵色堅毅:“義父,女兒必然會保得義父衝殺出去!”說罷這句,秀兒輕腰一扭,回手一劍便刺入了一名衝上前來的羌胡。
第二幕穿越之後,她被賈詡收留。賈詡見秀兒越發出眾的容貌,便知秀兒以後必然命運多舛。由此,他非但請了名師教導秀兒舞技,更尋訪不少劍師教導秀兒武技。終在此時,秀兒四年多所學,有了用武之地。
可隨著這裏的動靜越鬧越大,圍攏而來的羌胡義從也越來越多。賈詡身側護衛雖然各個武力精湛,誓死保衛賈詡。可猛虎難敵群狼,隨著時間的流逝,賈詡此時非但突圍無望,身邊的護衛反而一個接著一個倒下。
很快,其中一個羌胡義從衝入了賈詡護衛的防護圈,揮刀便要砍向賈詡。已然氣喘籲籲的秀兒見狀,當即反身一劍,將手中長劍刺入這羌胡義從胸中。可就在這個時候,另一名羌胡義從瞅到了機會,一把從背後死死製住了秀兒。
但就在秀兒根本掙脫不開的時候,她忽然聽到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隻見一人跨騎駿馬飛躍堂中,一矛刺入了那羌胡義從的後心,大怒吼道:“老子的女人,你們也敢放肆?”